許平秋驀然轉過身,目光死死的盯著陳大朋,凶狠暴戾的目光猶如穿心利劍,冷冽的讓陳大朋心中一顫。
此刻,她感覺許平秋似乎比她還像魔道中人。
但緊接著,她又不由感到一陣羞惱,自己竟然被一個凡人給嚇住了?
她再差勁,但也不是許平秋一個普通人拿著一把劍就能收拾的。
而且這正好將樂臨清的武器奪走,這下倒也不用留著許平秋了。
“怎麼,你以為你是第二個樂臨清?”陳大朋故作不屑的說道,同時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準備故技重施。
而許平秋也已經提著長劍衝來。
他不懂劍法,但是以金紋長劍的鋒利,他隻要砍的中人就好。
“咻——”
石子破空向著許平秋激射而去,但隻聽:
“鐺!”
一聲巨響,石子與長劍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竟然被許平秋瞎舞動長劍擋住了。
但這也震的許平秋虎口一麻,長劍差點脫手而出。
陳大朋有些驚訝,見許平秋又衝到近前,當即也不打算留手了,靈力蓄於掌中,隔空拍去。
在神隕之地,這一掌遠比在外界要費力的多,甚至耗費了她體內三成的靈力,但效果也很顯著。
許平秋被拍飛了出去,長劍旋即脫手,掉落在了遠處。
“倒還真是嚇我一跳,沒想到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貨色。”
陳大朋見狀,不由放下心來,她剛剛還真怕許平秋衝上前來一劍砍了自己。
許平秋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死死的盯著陳大朋,眼中充斥著殺意,但他卻感覺身體被震的一麻,難以動彈。
察覺到這點,陳大朋不由更加放心,她先來到長劍旁,打算將它拔出,畢竟這劍的強悍她是看在眼中的。
隻是握住劍柄後,這劍仿若有萬鈞般沉重,陳大朋發現自己竟然提不起來。
可明明在許平秋手中,這劍還能隨意揮舞,自己尚且無法提起,他一個凡人又是怎麼做到的?
而且剛剛樂臨清自刎的時候,許平秋竟然能攔住,手掌竟然隻被割開一道口子,按理來說他一整個手掌都會被削去才對。
一念至此,陳大朋站起身,她感覺到許平秋身上的古怪,於是一腳便將長劍徹底踩入土中。
這樣即使許平秋能再爬起來,想要拔出長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加上此地絕靈,許平秋就是再有古怪,也翻不起什麼花樣。
先將樂臨清馴服,然後在慢慢研究許平秋的古怪好了。
打定主意後,陳大朋心中不由浮現了一個更加惡劣的想法,她越過長劍,來到了許平秋身側,嘖嘖稱奇道:
“既然你這麼努力,樂臨清寧願自刎也不殺你,你們兩個這麼互相在乎對方,那我就留你一命,讓你看著我是怎麼調弄她的,到時候你說不定會後悔阻止她自刎呢。”
一想到這,陳大朋身軀不禁興奮的有些哆嗦,逐漸在藍雨伯化。
望著陳大朋走向樂臨清的背影,許平秋身軀不斷的顫抖著,他在竭力想要起身,但是卻做不到。
心中積蓄的情緒達到極致,許平秋直感覺眉心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壓的很緊。
不甘、不爽、憤怒等等複雜的情緒來回交織,似乎想要從心中噴湧而出。
令許平秋眼前的世界正在逐漸變得漆黑,身軀像是有一種失重感,但同時他又覺得自己變得很輕,像是要脫離軀殼。
黑暗中,一種若有若無的勾連感浮現,他就像是溺於深海之中,本能的抓緊了這縷關聯。
“嗡——”
微弱的劍鳴聲傳來,陳大朋頓時感覺情況不妙,但還未轉過身,隻聽噗呲一聲,一道劍鋒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巨大的慣性令陳大朋不由向前踉蹌了幾步,隨後跪伏在地。
她她迅速調用體內的靈力想要護住心脈,但心臟已經被刺穿,已經是無力回天。
她隻能感受到自己的生機正在不斷流逝。
望著胸膛刺出的劍鋒,她艱難的扭過頭,看向同樣倒地的許平秋,陳大朋有些無法理解的問道:
“你…為什麼…還能…禦劍…”
千算萬算,她始終沒想到自己的死法竟然是這個。
要知道樂臨清都無法在這個地方禦劍傷人,他許平秋憑什麼……
許平秋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直感覺眉心的阻礙似乎被洞穿,但眼前還是有些漆黑。
不過身體似乎沒有那麼麻木了,他從連忙懷中倒出了玉元丹服下。
頓時一股暖流隨著丹藥化開,許平秋踉蹌的起身,拖動著身子來到陳大朋的身側,將長劍拔出,在陳大朋惶恐的目光中,又利落的斬下。
連續斬了好幾下後,將陳大朋徹底變成死鳥後,許平秋才罵罵咧咧道:“去你媽的,就你也想當牛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