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吹毛斷發,僅僅是壓著,他的脖子上就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若是吞咽一下,隻怕這道血痕還會加深。
現在他感覺有些接受不能了。
他的目光順著長劍打量而去,握劍之手白嫩纖細,未有老繭,五指如
玉般完美,掌控著生死。
目光再往上,隻見一名少女身穿著黑金相間的衣袍,胸口有些平平無奇,一看就是個適合練習揮劍的好苗子。
略微寬大的衣袖也被束腕纏繞,不會影響她的動作。
鵝頸於衣袍領口中微微露出一截,肌膚勝雪,長發如墨,被捆紮收攏在身後,容貌皎潔出塵,不像凡俗中人。
隻是此刻,她的目光卻十分冰冷的盯著許平秋,瞳孔中宛如燃著金色火焰。
這麼一瞬間,許平秋感覺到了一絲心動,瞬間感覺又能接受了。
但同時,他好像明白剛剛那個男變女的狗東西是在乾什麼了。
這是把他當替罪羊使啊,不過沒關係,許平秋對著自己的口舌十分有信心。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樂臨清,你這個賤人,你千萬彆落到我手裡,不然我一定要讓你道心蒙塵,以後成為我的禁臠!”
“??!”
許平秋瞳孔一陣收縮,這話……這話不是他想說出來的!
而且這聲音怪聲怪氣的,根本不是他的。
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不受控製,直接伸手去抓那柄長劍,一副尋死的模樣。
“尼瑪,男變女的變態,我套你猴子的,我記住你了,做鬼絕對第一個來找你!”許平秋心中不斷罵娘,同時不斷對著麵前的樂臨清使眼色,意圖將她的目光轉移直床上。
金紋長劍一轉,繞過了許平秋伸來的手,但麵對許平秋的抽瘋一般的暗示,樂臨清目光冷冽之中摻雜著厭惡。
她冷聲道:“事到如今,還敢當著我的麵惦記良家女子,死性不改。”
說罷,一根繩索不知從何而出,瞬間將許平秋捆成了粽子,動彈不得。
這令許平秋十分的惱火,他覺得自己的眼神已經很到位了,奈何樂臨清卻仿佛看不懂,仿佛有點不太聰明。
但實際上,比起肉眼,樂臨清的靈覺已經將床上的兩人探查了個乾淨。
女的長相柔弱,此時已經醒了,縮在被窩中,目光像是有些惶恐不安,害怕的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男的則還在熟睡,這樣也好,畢竟是擅自闖入民宅,能少驚擾一人最好不過。
許平秋再度想要開口為自己辯解,但說出嘴又變成了嘲諷:
“看了又如何,你不殺我,等我跑了,我一定要來玩死她,桀桀桀。”
真正的狠人口嗨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許平秋已經無力吐槽,隻是聽著自己口中發出的反派發言,他感覺自己大抵是又要涼了。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樂臨清的聲音再度傳來。
那麼一瞬間,許平秋心中湧現出一縷希望,他感覺樂臨清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女俠,有些傻白甜。
但下一秒,樂臨清就很認真的說道:“你這種采花賊不配那麼容易死去,我會將你押去府城,那裡處理的方法都是先把你閹了,然後再掛城牆上七日。”
“七日之後沒死,再進行斬首,我覺得這樣才對。”
“嘶…壞了,這不是傻白甜。”許平秋隻感覺雙腿一緊,他突然覺得傻白甜人設也不是那麼愚蠢的讓人不能接受了。
眼下,自己不會真替那個男變女的狗東西挨刀吧?
下一刻,捆在身上的繩子再度一動,將許平秋的嘴也給堵上,然後就被樂臨清強行拎走。
中途,樂臨清還向床上的女子致以一個歉意的神色,希望她不會因此留下什麼噩夢。
這一瞬間,陳大朋感覺幸好自己夠果斷,不然被這樣抓走送去閹割的就是自己了。
但好像……
現在自己也短暫的失去了。
雖然她很想立刻施展禁術將性彆逆轉回,但樂臨清還沒有走遠,她也不敢貿然作死,不然容易頭上挨一刀。
等感受著麵具越行越遠,直到超出了她的控製範圍,陳大朋這才施展出禁術。
但……
悲哀的事情發生了。
這等禁術逆轉是有時間限製的,一旦超過,就有可能徹底固化。
此刻,陳大鵬已經徹底變成了陳大朋,她青春的小鳥一去不複返了。
她的眼裡瞬間死去了光,眼眸變得有些呆滯。
這和被閹了有什麼區彆?
半響之後,她握緊了秀拳,指節嘎嘎作響,口中隻能發出幽怨的嬌嗔:
“樂臨清,你還我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