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伊蘅不知道何時來到陳景不遠處,卻沒有打擾他思考,抱歉道:“深夜登門,還請見諒。”
陳景知道像姚伊蘅這種典型的儒家弟子,骨子裡都比較講究禮節,就看她對待底層人的態度就知道了。
一個人再如何偽裝,對待底層人的態度足以說明一切。
看來真的是有什麼事情,不然也不會深夜登門。
陳景主動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姚伊蘅點頭,隨後娓娓道來:“我是無涯書院學子,師從一位儒家君子,同時對武道感興趣,是因為家裡尚武,看似都還可以,實則兩邊都沒學好。”
這都算沒學好,陳景也無話可說。
至少在符道方麵,再讓他研究幾個月才有機會超過姚伊蘅。
武道也一樣。
可能天才的認知和他這種凡人不一樣。
師從儒家君子是什麼概念呢?
儒家最頂尖的乃文廟聖人,比較出名的就是至聖先師、亞聖、理聖等,人族開化以來數千年間,僅有一手之數。
在物理學術上,相當於牛頓、愛因斯坦和麥克斯韋三巨頭。
聖人往下,就是君子。
當然,君子之間也有差距,類似於上到諾貝爾獎,下到院士。
簡而言之,姚伊蘅至少師從院士。
而且不是像前世那種大團隊,一個院士動輒上百人。
現在的儒家君子,收徒異常嚴格,通常都是一對一或者一對二。
君子手把手教導,前途無量。
陳景之前還不理解,為什麼聶桑、蕭庭雪這種天才為什麼對姚伊蘅言聽計從,甚至張浣這種散修都願意稱她為大姐。
單純的天賦可做不到。
大家都是天才,就算差了點也不多。
可她如果師從君子,那就說得通了。
彆說君子,在北郡州能遇到賢人,都得燒高香。
一位君子能夠撬動的資源,比院士還要可怕。
陳景不太理解,按理說姚伊蘅如果要留在皇城,隻需要她師父一句話,可她偏偏來到了距離皇城千裡之外的北郡州吃苦。
姚伊蘅不是第一次在彆人臉上看到這種神情了,道:“和你差不多,我祖父戰死在山海戰役,聽說被一頭大妖一口吃了,連屍體都沒有;我父親在宿州國,正在和妖族拚命。對了,兄長也在。”
陳景歎息一聲。
幾乎全家都在為戰場努力。
姚伊蘅明麵上有一萬種選擇,實則屈指可數。
她除妖儘心儘力,自然是不想讓後方影響了前線,道:“我師父雖然是君子,符道還不錯,但都是功能性符籙,就像你所看到的飛行、加速、囚籠,儒道本就不擅長殺伐,不像道門,動不動可以請神作戰。我的武道來自於儒家學院,也是半吊子出身,家裡的武道雖然還行,但也沒人可以教導我,所以缺陷很明顯。”
陳景聽到這裡,仿佛明白了什麼。…。。
應該是為了自己的雷符。
隻是不知道她是從引雷符得知,還是張道林的雙源符。
如果可以交換資源,陳景很樂意。
畢竟自己有了雷劫符作為底牌,五雷符和改進的引雷符,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如果可以換來其他的頂級符籙,陳景可以繼續研究符籙本源。
姚伊蘅師從君子,基本上繼承了對方的符法,陳景可太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