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在符籙方麵很有天賦，平時吊兒郎當，真畫符的時候，就會全神貫注。
陳景閉上眼睛感知。
磁場波無法被人體感受。
但精神力可以。
按照陳景的設想，精神力和靈氣有顯著區彆。
靈氣是一種大分子物質，當分解時就會產生能量，就和糖類分解之後產生的能量一樣，可以提供生物生存所需，可以釋放熱能，可以釋放動能等等。
練氣士練氣，其實就是增強自身靈氣的儲集能力和親和度。
但人體，是無法將消耗的靈氣重新轉換為靈氣的。
隻是單向轉換的化學發應，且不可逆。
但磁場不一樣，精神力來源於生物電流增強的磁場，本質上是細胞的靜息電位和動作電位。
是一種生物能量波。
消耗的其實是人體的營養物質。
可是，仙人辟穀之後，體內沒有營養物質，又是依靠什麼獲取能量呢？大概率就是靈氣。
以靈為食。
消耗靈氣為身體提供能量，能量轉化為細胞中離子運動的動能或者電能，從而轉化為精神力磁場。
“服了，又失敗了！”
張道林從全神貫注的狀態解除，抱怨了一聲。
陳景自然知道他失敗的原因：“你這是在嘗試每一種基礎符文的組合方法？”
窮舉法。
學渣的專屬必備，在某些時候有奇效。
張道林點頭：“不然呢？我對幻術類符籙完全沒有接觸，再聰明也沒用，這是全新的領域。”
一共八種基礎符籙，自由排列組合，最終找到唯一的正確答案。
因為幻術符一般有兩個部分。
有可能是兩個基礎符文一個部分，剩下六個一個部分。
確定了個數之後，每一部分內部還有組合，這樣下來，陳景不知道他要試多少次。
陳景提示道：“留影符會嗎？”
留影符，用於積累某段影像或者是聲音消息。
精神力都可以實現。
比如上次陳景記錄張道林的話。
張道林點頭：“那個這麼簡單我當然會，可留影和幻術可不一樣！”
陳景解釋道：“你想想，世界上符籙剛誕生，就有這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嗎？既然是之後被人為創造的，靈感來源於哪裡？再複雜的陣法和符籙，不也是用簡單的功能組成？你想想幻術有哪些基礎的功能？”
張道林回道：“讓彆人看到自己設計的場景。”
他忽然間明白了什麼，道：“你的意思是，讓彆人看到這個場景，其實就是留影符那種功能，隻是，我要把對方接收的影像換成了留影符的影像。”
張道林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瞬間進入狀態，精神力都活躍了起來。
陳景給他提醒道：“我想研究精神力來源於身體何處，觀察一下你的身體。”
張道林點頭，隨後開始鐫刻符籙。
在陳景精神力的探測下，張道林的身體中顯現出精神力較強的部位。
好像一副神經網絡連接圖。
“和我不一樣的地方在於，他的神經網絡幾乎連成了一個肉身大周天，我的則是斷斷續續，毫無章法！”
陳景忽然明白了什麼。
這不就是生物電流電路嘛！
他似乎明白了精神力修煉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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