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孫堅剛剛所言，丹藥是毒藥竟是真的？
可曆朝曆代服丹，都是如此啊，也沒見這麼誇張。
孫堅沒有管其他人的反應，隻是對這老頭搖了搖頭，開始編造理由。
“我並非醫術傳人，隻是有幸早年間遇到一個山中神醫傳我醫術罷了。”
老頭目光如炬，也不管真假，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
孫堅將手中的丹藥放在桌子上，輕聲道：“這紅色丹藥，我用你們能理解的方式，最後再講一次，聽好了。”
“那些道士呢，會先從很多礦石中提取出原材料，那些材料本身就含有劇毒，然後他們摻雜進一些可食用物後開始用火焰在丹爐煉製，待火候到了以後，原料會變成液體，最後冷卻凝固，就會形成丹藥。”
“隻不過這種東西原材料是礦石中提取的，長期服用，就會慢性中毒。”
“所謂那些短暫的利好的作用，無非隻是那些礦石在體內發揮的效果而已。”
“服用者，早期會惡心嘔吐，腹瀉腹痛，後期會出現便血呼吸困難的情況。”
“長此以往，會失眠，肌無力，頭疼乏力，口腔充血，反應遲鈍，最後肝腎內臟會衰竭而亡。”
老頭目光一凝，似乎孫堅所言的症狀他都出現了不少。
“老頭，你說你乾嘛想不開要吃這玩意呢？”
孫堅撇嘴，搖了搖頭。
此話一出，王德最先神情失色。
他顫巍巍地拿起桌子上的丹藥，一會看看孫堅，一會又看看老頭，全身都在發抖。
不……不能吧？
要是這玩意真是毒藥，那他這個貼身大太監，恐怕腦袋今天就要搬家！
雖說吃丹藥是主子的要求，可他也有督查毒藥之責啊。
想到可能會害他主子而亡，王德額頭上的汗唰唰地往外冒。
“這……這不可能呀。”
“那些道士，包括小人，包括禦醫也都服用過呀……”
孫堅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喂，我都說了，是慢性中毒，你是不是耳朵塞驢毛了？”
“特喵的，你要懷疑老子，你就繼續讓你主子吃！”
“我……”
王德又一次啞巴住了。
老頭點了點頭，隻是瞪了王德一眼，隨後歎了口氣轉頭對孫堅道。
“那要是如此，這煉丹之人就真該死！”
“滿門抄斬也不為過！”
“小友，此事我日後會調查清楚，今日多謝你提醒了。”
“事後調查？看樣子還是不信我呀？”孫堅無奈搖頭歎氣。
這些達官顯貴，一個個就是多疑。
也罷，反正自己該說的都說了。
其他的就不管了。
老頭解釋道：“並非不信，隻是凡事講究憑據，不可貿然斷事。”
老頭已經吃了丹藥一年多了，確實有很多孫堅所言的後遺症狀。
但作為他而言，處理事情有他自己的流程罷了。
他一生戎馬，殺敵無數。
但也因此落下了很多暗傷隱痛。
舊疾複發之時，也是這丹藥緩解他這疼痛。
一好一壞罷了。
聽了孫堅所言，那他日後當然會直接斷用，但不可凡事一錘定音。
“小友，既然你懂醫術，我們下次見麵不知何時，可否現在幫忙看看，老夫的中毒情況？”
老頭伸出自己的手示意孫堅幫忙把把脈。
孫堅愕然，他那會把脈啊！
他把胸倒是在行。
這弄了半天還把自己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