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將門之後,屠氏自信在馴馬方麵頗有心得,此時便主動承擔起了這個任務。
柳雲曦輕輕搖頭,目光轉向台上。
此時場中已無多人,空曠的場地上僅餘幾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連皇帝等人的視線也紛紛投來。
在這樣的關鍵時刻,她怎麼可能還與屠氏交換馬匹?
屠氏順著柳雲曦的目光望去,見台上眾人表情不一,心中不禁一愕。
那匹原本溫馴的母馬,如今顯然遭受了不懷好意的篡改,顯然有人暗中布下陷阱,企圖對柳雲曦不利,或許這陰謀就潛藏在這紛亂的線索之中。
此刻,圍觀眾人已紛紛散去,隻剩下寥寥無幾的幾人留在此地。即便是柳雲曦本人想要硬著頭皮承擔這份責任,恐怕也難以得到眾人的認同。
我隻能無奈地歎息,提醒道:“那你一定要萬分小心,上馬時務必抓緊韁繩,切勿鬆懈。”
這正是駕馭馬匹的關鍵所在。
話音未落,台上太後的聲音也隨之傳來,“臨川這是怎麼了?為何他人都已離去,唯獨你們二人仍舊逗留在此,莫非發生了什麼意外?”
屠氏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禮,由於騎在馬背上,無需下馬便可行禮:
“啟稟太後娘娘,縣主的坐騎性格暴烈,不願讓縣主騎乘,恐怕還需費些周折。”
圍獵場上的馬匹均由這邊的仆人喂養,它們與這些王公貴族並不熟悉,需要一段時間的磨合,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然而,這匹性格乖戾的馬實屬罕見,其他馬匹的磨合往往僅體現在配合上,從未出現過拒絕主人騎乘的情況。
眾人臉上露出各種複雜的表情。
鳳麟郡主此次並未參與圍獵,她坐在座位上,疑惑地說道:“真是匪夷所思,圍獵場上竟會出現這樣性格怪異的馬匹,我看為了確保縣主的比賽公平,不如換一匹新的馬。”
話音剛落,她的目光便轉向場外。
柳雲曦的目光隨之一瞥,隻見之前的那名下人正站在那裡,手裡牽著那匹有問題馬匹。
幾乎在瞬息之間,柳雲曦便洞察出了幕後黑手。
鳳麟郡主。
她在那匹馬上做了手腳,隻要自己選擇了那匹馬,說不定中途就會失控發狂。
一匹失控的馬匹極其危險,很可能威脅到騎手的生命。
而另一匹馬,雖然未被下藥,但性格同樣怪異。
然而,越是性格怪異的馬,越是對主人忠誠。一旦被馴服,它們定會與主人心意相通。
“不必了,”柳雲曦微微點頭,“多謝太後娘娘和郡主的關心,隻是臣女第一眼見到此馬便覺得與之甚是投緣。優秀的馬匹往往脾氣暴躁,隻有經過悉心調教,方能成為得力的夥伴。”
鳳麟郡主一怔,隨即笑出聲來,“臨川縣主,你竟然還懂得騎馬?就算擅長騎術的人也不敢輕易嘗試馴服性格暴烈的馬匹,你可彆冒險受傷了。”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譏諷,幾乎就要直接指出柳雲曦沒有自知之明。
鳳麟郡主自身也是精通騎術的佼佼者,然而即便是她,也不敢輕易嘗試馴服那些天性狂野的馬匹。而柳雲曦,這位長久居於深閨之中,常以酸言醋語自娛的商賈之女,竟也敢誇下海口,聲稱自己精通此道?
眾人議論紛紛,這匹馬性烈如火,即便是入駐圍獵場多時,依舊桀驁不馴,難以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