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無道理,而皇帝也明白阮知鶴口中所說的到底是誰。自從皇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成日攤在床榻之上,由皇後照料,在這後宮就是貴妃一人的天下。
王公公可不願意皇帝輕賤自己,想著說上兩句,好好辯解辯解。隻是還沒來得及說,阮知鶴就已經將那手中的玉牌舉在了頭頂之上。
“我和父親散儘家財,承德了可以彌補虧損的軍糧。現在已經由父親手下的護衛送去了邊境,定然能解兩位殿下的燃眉之急。”
皇帝方才就已經想著開自己的司庫,不走國庫的流程,用自己這些年攢下來的金銀先代替,已經追不回來的黃金。
王公公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的姑娘可真是什麼都敢說。
“我的小祖宗,您說的都是什麼話呀。”
皇帝的臉色叫人琢磨不透,他這模樣好似是在審視,又消失的思考要用什麼樣的罪名給眼前的姑娘定罪。
“朕特封你為督查。”
什麼!
阮知鶴沒想到皇帝會做這樣的抉擇,就算是加官,那也得是個男子。
自己也以女子之軀,又怎能在最快的限度內打到邊境。
“陛下萬萬不可呀,知鶴不過是以區區女子向來都隻懂得在後院爭風吃醋,與小姐妹們嬉笑玩耍,當不得這樣的重任。”
可是皇帝執意如此,就連手中方才收上來的那一塊腰牌都送還了下去,隻是有一個硬性條件。
“你必須保證沒有人能發現你是女子的身份,朕可以派皇室的暗衛在暗處保護你。你可答應。”
阮知鶴思索再三,這件事情都不容自己做主,隻是父親這時候又跑到哪去,也該出現了。
“陛下,要不要老奴把阮澤雨大人叫回來。”
就連王公公都覺得皇帝是瘋了,給一個半大的女娃子封上這樣的官職。
可皇帝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想當初先皇後也同樣是自己的左膀右臂。
“朕還沒有到老糊塗的地步,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懷著戰戰兢兢的心態,阮知鶴真就拿了皇帝給的令牌,順便還拿著皇帝在一旁寫下的詔書。
“即刻啟程,刻不容緩。”
皇帝盤算著,若是阮知鶴當真對宋淵有那麼一點情分,必然不會讓他就此冒險,宋軒不是個好的,就從他自負自大,隨意指揮開始。
皇帝不是沒有暗插釘子在其中,隻是那顆釘子太小,難以引人注目。
消息是之前剛傳回來的,這些人也是在看過消息之後,皇帝才召見的。
王公公也是在阮小姐離開之後才聽皇帝提起,“陛下您是要嚇死老奴了,這阮小姐皮細肉嫩,收拾去江南那地方,也算是個養人的。可是邊境不同於……”
這眼神看去,皇帝也嫌王公公太羅嗦了,許是年紀大了的緣故。
“王賀如今你年歲越發大,嘴巴也越發的歲。不如朕給你再找一個位置,好叫你去操心操心,朕操心不到的地方。”
“陛下可彆折煞老奴,老奴這一輩子都隻跟在殿下的身邊,其他什麼事情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