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行了一個大禮,頭上那些珠翠稀裡嘩啦的撞出了一些聲響。
貴妃看見那滿頭的珠翠,便知道這一切沒了興致。
之前去傳口諭的宮女服在她的耳畔,說上兩三句便退開了。
“起來吧,阮知鶴可真是個好名字。若是放在尋常女兒家身上,必然是壓不住,這一身傲氣。”
阮知鶴不知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好沉著應對。
“娘娘,謬讚。”
“荒唐!阮小姐說這話可是覺得貴妃娘娘怠慢了你。”
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娘娘,恕罪。知鶴隻是膽小,並沒有衝撞娘娘的意思。先前確實是誤穿了娘娘的衣裳,可也已經及時換下,臣女的父親還準備了份禮,給娘娘賠罪。”
伏低做小阮知鶴駕輕就熟,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三皇子並未倒台,宋淵得了皇帝的青眼,並不代表皇帝就會偏心。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阮知鶴比誰都清楚。
小玉戰戰兢兢地從身後抬出了碩大的錦盒,那東西很重。
“接下來。”
穆貴妃也知道此時不是懲罰的好時機,便叫人抬了下去。所幸這大殿之上,到處都是守衛。
“打開看看吧!”
能有什麼好東西,阮澤宇是個清官。就連他身上那件朝服都是去年所做,像他這樣的人又能拿出什麼好東西。
光滑的玉璧,那是一整塊玉石雕刻而成。中間一點紅,是個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