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笑了聲。
皇帝聞聲看過來,“怎麼,老二還有彆的想法?”
“大家爭論來議論去實在無趣得緊,不如我們押注?”宋淵吊兒郎當道,對上太子無奈的眼神,他坐得更沒形象些,舉杯朝他隔空敬一杯。
他有些好奇,這姑娘年紀輕輕,怎得詩如此悲愴沉鬱。
詩是無可挑剔,卻丟了少女的靈動。
一聽這話,皇帝麵上青筋突起,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語氣有些無可奈何,“你啊!成日隻知道玩!跟你大哥好好學學不行嗎?明明一母同胞,你怎麼就……”
看見宋淵被數落,宋軒憋著笑,心情極好。
宋誌掩唇笑了下,主動解圍道,“今日是母後主辦的荷花宴,兒臣也以為皇弟所言有理。”
“算了算了,依你所言,押注吧。”皇帝說著,又瞪宋淵一眼。
後者反而笑得更歡快,典型的順杆子往上爬。
押注結果沒有意外,基本都是投阮二小姐。
倒不是他們不相信阮知鶴,可就她那個名聲,要讓人對她有自信都難。
“你乾嘛押阮大小姐?”宋淵伸腳往身旁的宋誌踹去,表情有些不快,“你要是不押,就隻有我一人押,到時候我就可以一個人得那些錢。”
宋誌看他這個小孩子氣性,有些哭笑不得,“你啊,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篤信是阮大小姐,但皇兄信你,大不了一會贏的都歸你。”
“一言為定。”宋誌話音剛落,宋淵生怕他反悔似的,趕緊開口。
宋誌:……
詩再度回到女席,眾人更好奇起來。
公公將兩首詩放在一起讓阮家姐妹分辨。
阮清努力壓著想要上揚的嘴角,拿起其中一首,走到阮知鶴麵前,一副好姐妹的樣子,“姐姐快去吧,就算是寫的差了些也沒事的,能寫已是很好了。”
她沒有刻意壓抑音量,離得近的貴女掩唇笑起來。
這草包還真是不自量力。
阮知鶴本人倒是沒有絲毫羞愧,大大方方走過去,粗略看了眼,確定是自己的,這才拿起來。
“阮大小姐,請您跟咱家過去一趟。”公公見她拿起這張紙,眼中有些驚訝,轉瞬又笑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阮知鶴贏了?”穆貴妃有些沒繃住表情,當即驚訝起身。
阮清也是震驚,手緊緊抓著手絹!不可能!她怎麼會!她一個草包,怎麼會把自己比了下去!?
皇後則是鬆口氣,鳳眸犀利地劃過穆貴妃,冷聲道,“貴妃這是何意?知鶴便贏不得了?”
她說著下座,走到穆淺萱跟前,眼神頗冷,“說要送去男席的是貴妃,這回不信也是貴妃,怎麼,你在在質疑陛下和本宮串通了給知鶴放水?”
皇後一番話便給她扣了個大帽子。
穆淺萱表情難看,壓著火氣賠笑,“皇後娘娘說的什麼話?臣妾怎麼會質疑陛下?”
“既然如此就給本宮閉嘴。”皇後說完,拂袖回座,明黃衣袍上飛舞的鳳深深刺痛穆淺萱雙眼。
她攥著手絹,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隻是這樣她還不甘心,穆淺萱眼中多了絲陰毒,讓人往男席傳話。
皇後見著了卻沒動,她倒要看看今天這個小賤人還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