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毀夫人的名聲是次要,主要是有什麼彆的目的吧。”阿森道,“白天在恒揚他們不是看到夫人了嗎?也許搞這一出是想逼夫人離開金城,第二,夫人是總裁的軟肋,他們這一出打得咱們措手不及,一定會花時間換個精力去平息輿論,或許他們是想在彆的地方動手。”
司空墐一想,阿森的解釋好像也有點道理,“先做好防備吧,穆景天那邊安排的內奸不是還沒有清理乾淨嗎?萬一這是他們布的一個局,聲東擊西最後打得咱們措手不及。”
穆嘯塵看了阿森一眼,阿森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先去睡覺吧,這麼點小事情,阿森能辦好。”
司空墐搖搖頭,她已經完全沒有睡意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像都在否決她前麵二十年的人生……她一直堅定不移的給宋宛夕報仇,這麼多年了也一直靠這個信念活著,今天突然冒出來三個人站在她麵前向她證明她不是宋宛夕的女兒,告訴她她的親生父母另有其人。
倘若宋宛夕是知情的,那麼這些年,她到底算什麼?
司空墐告訴自己不能多想,這麼多年宋宛夕對她的母女親情是真的,她不能把人心想得這麼灰暗。
如今楚家的做法讓她寧願宋宛夕是真的愛她的,否則,她活著就真的成了一個笑話。
司空墐睡不著了,乾脆就在客廳裡坐下,穆嘯塵也沒再回臥室,讓傭人給她拿了被子來蓋上,自己就和阿森進了書房。
這晚上他們在說些什麼司空墐不知道,她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想起在青鎮那一段時光,那是她二十年來為數不多的快樂時光,她和司空榆打架,宋宛夕都會站在她這邊,鄉村裡的小孩子頑皮,跟弟弟妹妹打架父母一般都會幫小的孩子,偏偏宋宛夕不一樣,宋宛夕每次都幫她。
她突然想起有一次,她和司空榆打得很厲害,兩人的臉都被抓破了,身上都是泥,宋宛夕把她們拉開,還狠狠給了司空榆兩巴掌,後來那天半夜,她聽到宋宛夕抱著司空榆哭。
本來是很多年前的陳年往事,如今在她眼前一點一點鋪展開來,好像都在提醒著她什麼。
司空墐心頭漫過一陣又一陣緩慢悠長的疼。
她就這麼回憶著往事,眼看著天邊泛出魚肚白,漸漸的天色越來越亮,照亮了整間屋子。
傭人們陸陸續續的發出一些輕微的聲音,要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有幾個傭人大概是看了新聞,小心翼翼的過來問她:“夫人,您沒事吧?”
司空墐搖搖頭,笑了笑,眼裡一片灰暗。
“那、夫人您今早想吃點什麼?”
“我不想吃,你們去忙吧。”
傭人們麵麵相視,司空墐要是不吃飯,九爺就要把他們剁碎了喂魚,這可怎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