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董事長那邊呢?穆九爺都不管的嗎?就這麼任由媒體編造?”
“不知道,那邊兩人淡定得可以,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司空墐還在旁邊指揮穆九爺做菜呢。”
安琪差點又閃了自己舌頭:“什、什麼?!”
她的話被方衣弦的手機鈴聲打斷。
前一刻還在說方毅竹要是出事肯定會接到警察電話的方衣弦這下子是真的接到了警察電話。
她跟安琪打了車匆匆到警察局,就看到方毅竹鼻青臉腫的坐在大廳裡,旁邊還有幾個齜牙咧嘴的跟他差不多年紀的男生,要不是警察就在旁邊,估計幾人非打個你死我活不可。
方衣弦一進去就急忙先給警察道歉。
“方小姐,冒昧問一下,你家裡是做什麼的?”其中一個中年警察問道。
方衣弦如實回答:“我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
“你弟弟的做法可不像父母是老實農民的人家教出來的孩子啊。”那警察一聽這話臉上就浮出一抹譏諷,語氣都變了,“你弟弟開著不知道哪裡租來的車去搶‘金城四少’的女朋友,事後還蠻不講理的打人,‘金城四少’的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你看這事要怎麼算?”
方衣弦詫異:“租來的車?”
警察指了指門口停著的豪車。
方衣弦一看,那是她的車啊,這警察為什麼要說是租來的?
她側臉看了眼周圍的人,大家的目光都是輕蔑,鼻青臉腫的方毅竹橫眉豎目跟個鬥雞眼似的,方衣弦瞬間就明白了。
所謂“金城四少”都是金城有背景的人,這些警察也都知道,而初入金城的方毅竹像個暴發戶開著豪車滿城招搖,行為舉止更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剛才那警察還特意問她父母是做什麼的,一聽是農民,頓時看他們就低人一等,自然而然的就站在“金城四少”那邊。
方衣弦已經很久沒有被人用這種異樣的眼光看待了。
她心裡有股火,急於站出來為爭辯兩句,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安琪把她擋在後麵,朝那幾個警察笑得輕蔑,“原來你們也是狗眼看人低啊!誰告訴你們那車是租的?”
“不是租的?”金城四少中被稱作“宴少”的男生冷笑道,“不是租的,靠你爹媽種地給你買這幾百萬的豪車嗎?”
“那照你這麼說,我們就不配努力得到這些東西,就不配開這樣的車嗎?”方衣弦冷笑問道。
“配是配,但是要誠實,租的就是租的,不要打腫臉充胖子!”宴少這話一出,全場哄堂大笑。
“算了算了,不要欺負人家了。既然負責人來了,那就把該算的算一下,該賠的賠,不是說車不是租的嗎,那這一點點賠償金應該不是問題吧?”四少之一的金少笑嗬嗬的問道。
方衣弦冷哼一聲:“是我們的過錯方我肯定會賠你,但你們得拿出證據來。”
“還要什麼證據?”宴少哈哈大笑,“我們站在這裡不就是證據嗎?”
“原來今天在這裡是來比拚權勢背景的,誰的權利大就是誰有理,我可真是長見識了。”安琪說著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既然你們想要動用權勢地位,我就讓你們看看,在這金城是誰說了算!”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她這個電話是打給誰的。
連方衣弦也臉色蒼白繃緊了神經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