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寸心的臉也冷了下來,心跟石頭一樣硬。
她涼涼的笑道:“要死了?老娘就是要死了也要拉上你!你以為我死了你就能跟那個野女人那個野種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了?你做夢!”
夏珩邑這下又吃了一驚,脫口問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在胡說八道?究竟是我在胡說八道還是你不敢承認?夏珩邑,你那點性格脾氣你以為我不知道?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樣子,你要是個男人就大大方方的承認!”
夏珩邑呼吸急促,突然就想到了司空墐。
他猛的看著葉寸心的眼睛,“是司空墐告訴你的對不對?”
葉寸心冷笑道:“你彆管是誰告訴我的,事實就是事實,跟誰告訴我的沒有關係!”
葉寸心氣得惡狠狠的瞪著夏珩邑,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
夏珩邑猛然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咬牙道:“你冷靜一點,司空墐這是在離間我們!你知道她是誰嗎?”
葉寸心不屑道:“她是誰?”
“她是十三年前沒死的那個孽種!”夏珩邑喘著粗氣,“她是宋宛夕的女兒,她沒死,她是回來報仇來了!”
葉寸心瞬間感覺全身的肉都在往下墜,她後退幾步,喃喃道:“宋宛夕的女兒?怎麼可能?不是全都死了嗎?我們還親自去看了屍體……”
夏珩邑說道:“我們是看了屍體,可人不是全都燒焦了嗎?也看不出原本的麵目,現在看來,估計是宋宛夕跟我們玩了一出金蟬脫殼逃走了!”
“那、宋宛夕母女三人都沒死?”葉寸心瞳孔睜大震驚的問夏珩邑。
“聽司空墐的話音,宋宛夕和最小的那個都死了,應該隻剩下她一個了。”夏珩邑慢慢緩和了一下情緒,“司空墐就是來報仇的,現在她想離間我跟你離婚,如果我們真的離婚了,誰也落不了好,而且她對付起我們來就更容易了。”
葉寸心沉默了。
她深知夏珩邑說的是對的,一旦離婚,司空墐對付起他們來就更容易了。
她考慮了很久,權衡利弊之後,對夏珩邑點點頭:“那我就暫時放過你!你趕緊想個辦法把她收拾了!”
夏珩邑也管不了葉寸心口氣有多差,隻是歎了口氣,“恐怕不行,她現在是穆九爺的夫人,我那命都鬥不過她。”
葉寸心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眼睛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夏珩邑氣餒的歎了口氣:“我說,我鬥不過她,咱們都鬥不過她。”
“前麵那句!”
夏珩邑這才想起來葉寸心不知道司空墐是穆嘯塵夫人這件事。
他艱難的歎了口氣,垂頭喪氣道:“司空墐是穆九爺的夫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但是看樣子穆九爺挺重視她的……咱們都被她騙了。”
葉寸心臉上完全沒有一絲血色,連嘴唇也白了,她一下子就撲到夏珩邑麵前來,幾乎是擰著他的衣領:“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夏珩邑平時肝火那麼旺盛的人現在也懶得跟葉寸心分辨了,他垂頭喪氣的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沒有說話,葉寸心卻明白了,這不是他亂說的,這是事實。
她無力的癱坐到地上,整個人重重的摔下去也沒有察覺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