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了,她知道這種感覺就是失戀的感覺。
模模糊糊的,有一雙手伸到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兩下,溫柔有力。
“彆難過了。”司空墐歎了口氣。
強大溫柔無所不能的司空墐,隻有在麵對真情實意的朋友時才會這樣無奈。
她玲瓏剔透,當然知道方衣弦在難過。人是有感情的,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不難過?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難過了?”方衣弦才不想承認自己的脆弱,反駁道,“我才沒有難過!那種渣男,連你們公司的小姑娘都不放過的,老娘又不是吃多了,為什麼要為這種人難過?”
司空墐頓了一下。
猶豫片刻,她還是決定跟方衣弦說實話。
“隋遠是個畫畫的,按理說,他跟我公司的小姑娘八竿子打不著,你就不好奇他是怎麼跟安琪勾搭上的嗎?”
方衣弦聞言臉色一僵,下意識問道:“他是怎麼勾搭上的?”
司空墐笑了笑。
“應該說,他為什麼要去勾搭安琪?”方衣弦喃喃道,“看似八竿子打不著,其實這中間好像有一根紐帶……”
說著說著,方衣弦臉色驟變,看著司空墐:“那根紐帶,就是你!”
司空墐又笑了笑,這次的笑,是表示對方衣弦話的認同。
“我明白了。”方衣弦意味不明的笑了兩聲,“原來,他接近我接近那個什麼安琪,其實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你……”
司空墐聽這話鋒不對,詫異看著方衣弦。
方衣弦是以為隋遠看上她了嗎?
方衣弦卻眸光一轉,收起那副似笑非笑正色道:“你擋了他的路,他要借我們兩個的手對付你?”
司空墐鬆了一口氣,“對。”
“真是異想天開。”方衣弦冷笑連連,“多大點本事?還真以為天下的女人都會圍著他轉,以為隨便端點茶倒點水就能讓人愛他愛得死去活來,對他言聽計從?!我真是瞎了眼才會上這狗男人的當!”
方衣弦滿臉氣憤,那點難過也隨之消失,整個人氣得都要冒火了。
司空墐笑了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跟他早點斷乾淨也好,要不然哪天他進了牢裡你還難得去送飯。”
方衣弦再次啞然:“什麼意思?”
“去年過年之前,我管理的分公司出現了一個瘋子提刀砍人事件你還記得嗎?有很多證據都指向了隋遠,十有八九就是他指使人做的,我現在正在找證據,一旦證實了,他馬上就會進監獄。那麼多條人命,他要付出代價。”
“啪嗒”一聲,方衣弦握著的手機應聲掉到了地上。
她張了張嘴,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消息比剛才知道他是夏珩邑的兒子還要叫她震驚。
拿錢指使彆人去殺了那麼多人,他不是凶手卻比凶手更可惡,這真的要是證據落實,估計隋遠這條命是保不住了。
方衣弦沒有絲毫惋惜,她隻覺得痛心和恐懼,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和自己在一起這麼久的男人竟然是這樣一個惡魔。
方衣弦呆呆的坐在那裡,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冷豔的容顏像是被凍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