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遠呆了呆,半晌,不可思議道:“你未免太過自信了吧?你覺得我接近方衣弦,接近安琪,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接近你?你以為我是愛上你了?”
司空墐有點無語,搖頭笑了笑。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不肯說實話,還垂死掙紮,真不愧是夏珩邑的種啊,厚顏無恥的程度簡直跟夏珩邑有得一拚。
見司空墐不說話,隋遠以為自己說中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吧?”
司空墐沒說話,仍舊是笑眯眯的盯著他看,直看得他心裡發毛。
“我聽方衣弦說,你們在一起都是她花的錢。”司空墐笑得頗有些諷刺,“怎麼?夏珩邑給的錢不夠花,你才到處坑蒙拐騙?”
隋遠的笑戛然而止。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隻有他們知道。
他愣了半晌,臉色蒼白問道:“你、你在胡說什麼?”
“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司空墐笑了笑,“不要真以為自己能瞞天過海,凡事,還是適可而止比較好。”
她之前總覺得這個隋遠哪裡不對勁,其實查清楚他的身份之後一切就解釋得通了。夏珩邑就那麼點家產,又有這麼多個孩子,隋遠又是私生子,他根本不占優勢。而司空墐現在手裡又握著一家分公司,隋遠擔心屬於自己的那份家產也會被她分了去,於是就找人三番五次的設計害她。
一來,是想爭家產,二來,設計害她實則也是想害夏珩邑吧。張玥的資料裡說,隋遠從小被人叫私生子,性格多變。
一個心理扭曲的人,倒是完全有可能報複給他造成這一切傷害的人。
司空墐之前還以為隋遠接近方衣弦,是為了從方衣弦那裡套到關於她的信息,直到剛才遇到了這樣烏龍的事情她才恍然,他其實是想讓她身邊的人內鬥,從而瓦解她的力量。
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劈啪響啊。
她冷冷笑看著隋遠,眸光沉靜無波。
隋遠卻生生打了個冷顫,一瞬間以為司空墐什麼都知道了。
不,她不可能知道的。他做事這麼謹慎,司空墐這麼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有多大的本事,怎麼可能會查得出來?
隋遠也笑了笑,笑得多少有點乾澀。
他一回頭,卻看到原本吵得不可開交的安琪和方衣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爭吵,兩人正呆呆的看著他和司空墐。
“怎麼了這是,怎麼不……”原本想問怎麼不吵了,話到嘴邊又改了一下,“怎麼這樣看著我們?”
安琪沒理他,卻是看著司空墐問道:“總經理,你們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是‘夏珩邑給的錢不夠花,你才到處坑蒙拐騙的’?”
方衣弦本來也有滿肚子疑惑的,但又忍不住轉頭去對安琪道:“小姑娘,這男人是個吃軟飯的,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我花錢,既然你想要,我就送給你好了,反正也是我不要的垃圾,不過,我這個老阿姨還是要提醒一下你,這種渣男你還是小心點吧。不要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安琪愣了一下,看看隋遠,再看看方衣弦,最後目光無助的落到司空墐身上:“總經理,我該怎麼辦?我也沒想搶你這朋友的男朋友啊,是隋遠,他說他單身的!”
司空墐笑道:“該怎麼辦,這就要問你自己了,我也沒權利替你做決定。”
安琪愣了一下,隨即默默往司空墐身邊站了兩步,那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