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珩邑的助理見眾人快要變風向了,急忙解釋道:“不光是因為這事,董事長把大家召集起來確實是因為楚忠閻的公司搶了咱們恒揚很多生意,大家都知道以前楚忠閻是咱們恒揚的股東,可不知道他在做恒揚股東的期間還有其他公司,他利用恒揚這棵大樹給他自己行了很多方便,甚至現在都還在吸咱們的油水呢!”
眾人將信將疑:“真的嗎?隻要是為了公司,咱們做什麼都義不容辭,可要是……”
這後麵的話就有點意味深長了。
夏珩邑突然一下子站起來
眾人嚇了一跳,以為他要發火時,夏珩邑竟然很冷靜的看著他的助理:“你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出去一趟。”
助理疑惑道:“您要去哪裡?”
夏珩邑沒說話,直接就走了。
他沒有叫司機,自己一個人找到停車場,很冷靜的發動引擎把車開出了公司。
現在他的心裡隻有恨意,無邊無際的恨意像一個巨大的黑洞把他吞噬了,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情緒。
如果沒有那些照片,他也不會落得如此尷尬的境地的。
他看過了寄件地址,那是楚忠閻的公司。
楚忠閻現在就是個高高在上的勝利者,洋洋得意的看著他像個小醜上躥下跳,不僅如此,他還在他的下屬麵前丟儘了臉。
從今天開始,估計全公司的人都會指著他的脊梁骨說:你看,咱們高高在上的董事長現在好像個喪家之犬啊,他被他的老婆戴了綠帽子,他的老婆跟他曾經最看不起的對手搞在一起了。
夏珩邑感覺五臟六腑火燒火燎的,整個人都要炸了。
那股恨意,那股怒意從四麵八方湧來把他緊緊包裹住,叫他一點氣都透不過來。
現在他就想找點什麼鋒利的物件來把包裹住他的東西割開讓他透口氣。
夏珩邑迷迷糊糊的走進了一家超市。
………
另一邊,司空墐已經接到了張玥的彙報。
“東西已經寄到夏珩邑的辦公室裡了,估計這會兒都收到了吧。”張玥笑道,“夏珩邑昨天的氣都還沒消呢,現在咱們又寄那堆照片過去,估計得給他氣吐血。”
“吐血倒是不至於。”司空墐笑道,“不過也會氣得夠嗆。夏珩邑本來就恨上楚忠閻了,咱們添的這把火隻會加快他報複楚忠閻的步伐,大概這會兒已經在商量要怎麼整垮楚忠閻了。”
“他整得垮嗎?”張玥不由蹙眉。
“自然是整不垮,你以為楚忠閻是個軟柿子嗎?”司空墐有些好笑,“不僅整不垮,夏珩邑反而還會吃虧,到時候楚忠閻反擊,首當其衝的就是恒揚集團。”
張玥大吃一驚:“你想借楚忠閻的手摧毀恒揚集團?”
司空墐搖頭:“你又錯了。恒揚集團是我外……恒揚集團是有個人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家業,我怎麼會摧毀它呢?我隻是想讓夏珩邑和楚忠閻鬥得兩敗俱傷。”
張玥後知後覺,不由吸了一口冷氣,“等夏珩邑和楚忠閻鬥得兩敗俱傷,你就可以拿著之前收購的那些股份,光明正大的把整個恒揚集團收入囊中?阿墐……你這招夠狠啊!”
司空墐唇角微微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笑得有幾分恍惚。
她沒告訴張玥的是,她沒有想過將恒揚收入囊中,她隻是在等著夏珩邑和楚忠閻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拿著這些股份逼夏珩邑就範,逼他當著全金城的人說出當年宋家是怎麼家破人亡的,逼他向亡者道歉。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在寂靜的辦公室響起。
張玥接起電話,說了兩句話之後就目光緊張的看著司空墐。
司空墐疑惑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