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去沙漠跑了一圈？”司空墐見她灰頭土臉的，忍不住抽著嘴角遞了張紙巾給她。
張玥喝了幾杯水之後，終於癱坐在沙發上。
“你還說呢，要不是因為你叫我去查那個隋遠，我能搞成這樣嗎？”張玥撇她一眼，笑得賊精賊精的，“資料我是查到了一些，想聽嗎？”
司空墐無語望了回天：“這是在哪裡學的？”
“彆打岔！就說你想不想聽？”
司空墐無奈在她旁邊坐下，“想聽，你說吧。”
張玥一張白嫩纖細的手伸到她麵前，五指向上動了動。
司空墐滿臉疑惑：“乾嘛？”
“想聽資料，拿錢來。”
司空墐：“……”
她懷疑張玥是在出門查資料的時候被人給掉包了。
司空墐滿臉寫著無語，想了想，又轉過臉來笑道：“這樣吧，錢就不拿了，下下個月直接給你升職好不好？”
“升職？我都總經理助理了還能往哪兒升……”張玥笑著反問，問到一半戛然而止，呆愣愣的看著司空墐。
還能往哪兒升？當然是升到總經理。
那司空墐自己呢？
張玥隱隱察覺到了什麼，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褪下去，“阿墐，你……”
司空墐笑道：“所以就彆賣關子了，查到了什麼，說吧。”
張玥輕咳一聲，正了神色，這才說道：“這個隋遠的母親叫隋玉，是個畫畫的，據說隋遠從小到大就沒人見過他父親，在學校裡同學們都悄悄叫他私生子，大概是這個原因吧，隋遠的脾氣一直都很怪，據跟他熟一點的人說，他有時候溫柔隨和，有時候又很極端，總之是個怪人。”
“所以，極端的人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吧？”司空墐淺淺笑著，若有所思。
“不知道，但是據眾人所知，他倒是沒做什麼壞事。對了，還有一點還很奇怪，我查過隋遠待過的幾個學校，教過他的老師們都說，隋遠這個人的心性好像跟同齡人不一樣，功課他也聽不懂，經常拿的都是全年級最後一名。”
司空墐靜靜聽著，眸中幽光婉轉。
“跟同齡人不一樣，是因為他跟大家根本就不是一個年齡的。”司空墐笑道。
張玥不解其意：“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他的實際年齡比他資料上的要小。”司空墐笑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和我差不多的年紀吧，或許，比我還要更小。難怪，我說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方衣弦說他二十多，我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張玥看著司空墐的眼神就知道這事不簡單，“阿墐，你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
“差不多了。”司空墐搖頭一笑，眉眼間很是開心，“果然印證了我的猜測。要是把這個消息放出去，估計又夠夏珩邑喝一壺了。”
張玥都快急死了：“你倒是給我說說啊，怎麼回事？”
呃，司空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都忘了張玥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她道：“隋遠是夏珩邑的私生子。”
“什、什麼？”張玥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這不可能吧？夏珩邑和他太太可是圈子裡有名的恩愛啊！”
“恩愛就不能有私生子嗎？”司空墐有些好笑，“況且你看到的恩愛隻是人家想給你看到的，要是真恩愛，葉寸心能跟楚忠閻在一起嗎？”
夏珩邑家昨天發生的事情司空墐已經給張玥說過了。
聞言張玥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