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大眼睛看著夏珩邑。
夏珩邑臉上的冷笑一點也沒有褪去,涼颼颼的看著她,仿佛她是個跳梁小醜。
葉寸心的心緩緩掉進冰窟窿裡。
“司空墐的離間計?她要離間我們還要先安排你出個軌,難道是她把你送到楚忠閻床上去的嗎?”
葉寸心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說話啊?嗯?”夏珩邑猛然一下子站起來捏住葉寸心的下巴,五指就跟鐵箍似的,捏得她的下巴迅速出現了幾個明顯的指痕,“是她把你送到楚忠閻床上去的嗎?是她指使你跟我親近的時候都百般抗拒的嗎?是她時不時的還要在你包裡放幾個避孕用的東西嗎?”
轟隆隆的幾個炸雷在葉寸心的頭頂上響。
葉寸心不敢置信的看著夏珩邑。
“你以為我不知道?”夏珩邑咬牙切齒,目光血紅,恨不得把葉寸心撕碎了的樣子,“我跟你上床的時候你不是這裡不舒服就是那裡不舒服,我還以為是你年紀大了不想那回事了,沒想到是在外麵被人喂飽了啊?我是做了手術,我們根本就用不著避孕的東西,可是早幾個月我就在你包裡發現了那玩意兒,虧我還這麼信任你,以為是彆人塞在你包裡的,你這個賤人!你就是這麼踐踏我對你的信任!”
夏珩邑猛然一把甩開葉寸心,巨大的衝力直把她甩飛到沙發的另一邊去。
“砰”的一聲,葉寸心重重撞到沙發腳上,痛得她頓時就尖叫了一聲。
夏珩邑還不解氣,走過去又往她身上踩了幾腳,邊踩邊罵,“賤人,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明知道我跟楚忠閻是死敵,你還上趕著去爬他的床,是我哪裡對不起你了?!”
葉寸心被踹得不知道天南地北,隻感覺滿嘴血腥,有血絲從她的嘴裡淌出來,葉寸心一邊護著肚子一邊尖聲大哭,“夏珩邑!你要是踢死了我,你也活不成!”
“我也活不成?哼!我也活不成?”夏珩邑惡狠狠的揪著葉寸心的頭發把她提起來,“你這個賤人死八百回都不夠,是什麼給你勇氣讓你覺得我會為你陪葬?”
葉寸心哭得妝都花了,頭發散亂像個女鬼,嬌嫩的唇瓣也沾滿了粘稠的血,看起來反而還有點惡心。
夏珩邑用了呸了她一口,“真該叫楚忠閻也來看看你這副鬼樣子,看他還有沒有興趣扒你的衣服!你這個賤人!”
夏珩邑罵得還不解氣,用力往葉寸心臉上甩了兩巴掌,打得葉寸心慘叫連連。
“賤人,我為了你做了這麼多,為了你手上沾了這麼多人命,我掏心掏肺的對你,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葉寸心怕被打死,哭喊著解釋:“我是被逼的,楚忠閻用你的事業前途來逼我,我是為了你才走錯了路,老公你原諒我,我真的是為了你啊!”
夏珩邑這個時候怎麼可能還聽得進去她這種話?他隻恨不得把她打死!
“董事長!”劉姐在廚房聽到動靜跑出來,一看這副情景,嚇得臉都青了,“這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劉姐嚇得語無倫次。
夏珩邑雙目赤紅,“劉姐你彆管,今天我就要打死這個賤人!”
“董事長!有話好好說啊,您這麼打太太,會把人打壞的!有什麼事情大家坐下來平心靜氣的慢慢說,何必這樣下死手呢?人要是打沒了,就什麼都沒了呀!”
劉姐急忙在旁邊勸著。
夏珩邑緩緩鬆了手。
不是因為劉姐的話,而是覺得劉姐在旁邊看著,他不能把葉寸心打死。
他惡狠狠的把葉寸心甩在地上,就像甩開什麼惡心的垃圾,“葉寸心,現在,立刻,馬上,收著你的東西從這棟彆墅裡滾出去!”
葉寸心癱坐在地上,已經沒有了人樣。
空氣寂靜,隻有劉姐唉聲歎氣。
許久,葉寸心才緩緩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空洞洞的。
她嗬嗬笑了兩聲。
“滾出這棟彆墅?”葉寸心勾起腫脹的唇角,笑得森冷,“你有什麼資格叫我滾出去?這是你的東西嗎?”
一句話,宛如在夏珩邑頭頂澆了一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