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轉過頭去問坐在後排的穆嘯塵：“總裁，真的不跟上去嗎？”
阿森最近摸不透穆嘯塵的脾氣，穆嘯塵說不跟上去，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隻能再三確認。
穆嘯塵“刷”的一下變了臉。
“你最近是聽不懂我說話嗎？”
雖然語氣不善，但也談不上很生氣，總的來說這種情況還算好。
阿森悄悄舒了一口氣，默默調了一下座椅靠背，找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坐著。
根據他的經驗，總裁應該暫時不想說話。
果然，很久很久，車後座都沒有聲音，隻是車裡漸漸被煙霧彌漫，煙味越來越濃。
過了很久，阿森都快要睡著了，突然後座傳來了低沉的嗓音叫他：“阿森。”
阿森“刷”的一下挺直了脊背，“在的總裁！”
“你把那幾件衣服的原畫稿給我。”
阿森眼珠子轉了幾轉，隨即明白過來穆嘯塵要的是今天在秀台上恒揚展示的那幾件衣服的原稿。
阿森拿出筆記本點了幾下，隨即電腦的界麵就出現了幾張圖片，阿森急忙把它遞給穆嘯塵。
這些原本都是人家的東西，隻是穆嘯塵在看到秀台上的那幾件衣服，並且知道它們是出自司空墐的手之後，就讓阿森找原稿給他。
阿森也不知道找來做什麼，阿森也不敢問，阿森隻能默默的當個工具人。
後座又是好半天沒有聲音。
“阿森，你有沒有覺得，這些稿子在沒有經過司空墐的修改之前，都是一堆臭狗屎？”穆嘯塵突然開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阿森小小的腦袋冒著大大的問號，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穆嘯塵要表達的意思。
阿森忙不迭的點頭：“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後視鏡裡，那個俊美如神祇的男人心滿意足的點點頭，陰沉的臉上總算是有了一絲笑意。
“都是些爛大街的東西，還好被人給剪了才有機會被司空墐修改，要不然，這樣的玩意兒也不知道怎麼拿得出手。”
阿森想了想，還是清了清嗓子說道：“據說，這些稿子還是夫人要求修改過的，原來的比這更差呢。”
穆嘯塵沉吟半晌，若有所思道：“其實我覺得這稿子好像也還可以，就是，剛才台上的要更勝一籌，兩者都能看出背後出謀劃策的那個人的才華。”
阿森目瞪口呆好半晌。
連旁邊的司機都愣住了。
什麼是雙標？還有人能比穆嘯塵詮釋得更徹底的嗎？
“阿森，你把這個稿子給我打印出來，司空墐說的修改的地方你都給我標注出來。還有，剛才在台上展示的那些圖片也給我打印出來，拿去設計部讓那群廢物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設計！”
“呃……”阿森懵懵懂懂的，“好的總裁……那，最後的那一套呢？”
最後的那一套，當然是模特出了問題，逼不得已讓夫人親自上場的那套。
前麵那些都要打印出來，最後這一套更重要了。
果然，穆嘯塵道：“最後這一套，給我把照片打印出來，仔仔細細的框好，掛在我的辦公室！”
“好的總裁！”
阿森回答著，同時也正襟危坐的等著穆嘯塵下一步指令。等了半天沒有反應，阿森好奇的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隻見穆嘯塵抱著司空墐的那張照片正看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