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墐暗暗打了個冷顫，小臉有點涼颼颼的。
“彆擔心，我說的是，如果。”穆嘯塵冷森森的一笑，很是意味深長。
“怎、怎麼會呢……嗬嗬嗬……”
“最好是不會。”擦完藥，他把她的腳放回被子裡，被子拉上來蓋到脖子，隻留下她一張小臉上眼珠子咕嚕嚕的轉。
穆嘯塵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女人打在什麼壞主意，或者心虛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一雙眼睛把什麼都暴露了。
他俯身在她的臉上盯著她，打算看她眼珠子還要轉多久，司空墐卻吸了口冷氣：“你要乾什麼？”
穆嘯塵勾起唇角，冷峻的五官邪魅至極，“你猜？”
司空墐屏住呼吸，氣都不敢喘了。
他緩緩湊近她的臉。
“穆嘯塵！”司空墐急忙伸手抱住他的頭，想阻止他前進，穆嘯塵稍微一用力，“吧唧”一下親到她臉上。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身下的人呼吸急促，緊張的盯著他，穆嘯塵不由有些好笑。
此時外麵隱隱傳來一些躁動的聲音。
穆嘯塵看了一眼時間，也顧不得再打趣她，急忙站起來找了個遙控器，對著牆壁按了一下。
巨大的牆壁像個自動窗簾一樣，竟然緩緩朝兩邊打開了。
外麵是萬家燈火，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滿城煙火璀璨。
遠處有沉悶的鐘聲響起，一聲又一聲，像是舊曆年的腳步緩緩遠去。
“十、九、八、……”鐘聲嘹亮，有人開始在倒計時了。
穆嘯塵急忙從窗邊走回來，剛剛把司空墐塞進被子裡，現在又把她撈出來。
他抱著她走到透明的窗玻璃邊，倒計時已經到“一”了，“砰”的一聲，無數朵煙花在天空中綻放開來。
“新年快樂，司空墐！”穆嘯塵將她公主抱抱在懷裡，重重的一個吻落到她的臉上。
穆嘯塵有點激動。
跟他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司空墐還沒見過他這個樣子，怔了怔，她喃喃道：“新年快樂，穆嘯塵。”
“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新年。”穆嘯塵把她抱得緊緊的，像是恨不得把她鑲進他的身體裡，“司空墐，以後的歲歲年年，每一個新年，我們都要一起過。”
漫天煙火下，他的臉俊美如神祇。
他的眸中有星光斑斕，像是在說一句亙古綿長的情話。
以後的歲歲年年。
沒有以後了，她跟他，不會有歲歲年年。
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從一開始的相遇就是錯的，怎麼可能會有歲歲年年呢？
她沒有說話，笑容清淺慘淡。
外麵依舊是煙花滿天，時不時的還會傳來幾聲愉快的驚呼，大家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悅裡。
這種闔家團圓的時候，司空墐一般都會有些難過。
她也不是銅牆鐵壁，偶爾，還是會思念故去的人，節日的氣氛隻是徒增傷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