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玥默不作聲的揉了揉眉心，悄悄拿眼去看司空墐，司空墐卻是從始至終都是那副淡淡的笑，跟帶了麵具似的。
“總經理也看到了，這個團隊現在就是一盤散沙，更彆提什麼團隊凝聚力了，就算是真把大家逼在一起也都是各乾各的，總經理是我們的上司，您的當務之急是不是應該先想想怎麼讓這些各種各樣的人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團隊吧？”
這個氣質稍微成熟點的小姑娘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司空墐，淡淡開口，倒是每一句都說到了點子上。
還沒等司空墐開口，安琪一時忍不住口快：“像總經理這種‘嬌生慣養’的，您知道什麼是團隊凝聚力嗎？”
她微微偏著頭，眼角微微上挑，一張素淡的臉似笑非笑，神態間皆是諷刺。
每一個動作神情，都在毫不掩飾她對司空墐的不屑。
司空墐笑道：“我不懂什麼是團隊凝聚力，不過有辦法讓你們凝聚起來就是了。”
“哦？”眾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神色各異，眼底都是不信。
她把自己麵前那一堆資料遞給張玥讓她發下去。
資料一份一份發到眾人手裡，開始眾人都是漫不經心的隨意翻看，看著看著，眾人竟都默契的坐直了身體，臉上隻有一個表情：震驚。
張玥有些奇怪，一麵拿起自己麵前的那份資料，一麵悄聲問司空墐道：“你說你出去拿點東西，拿的這是什麼，為什麼他們都這個表情？”
司空墐笑道：“你猜。”
張玥睨她一眼，目光落到這一遝資料上。
這是一遝服裝的圖稿，張玥在服裝設計上雖然一竅不通，但也能看出來裡麵的每一套都是神仙級的好作品。
“敢問總經理，您這是從哪裡得來的？”顧佳辰——也就是剛剛站出來勸架的小姑娘臉色微白看著司空墐,“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應該是素赭老先生的作品吧？”
素赭，學服裝設計的人都知道的名字。他是當今服裝設計界元老級人物，許多後輩望塵莫及，但是他從未在公眾麵前露過麵，至今沒人知道他長什麼樣子，是哪國人，隻是作品獨具個人特色，了解這個圈子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的作品。
“不對，這不是素赭先生的作品，雖然像，但是這些作品更婉約柔和，這明顯是出自另一個人之手！”龔騰反複看過設計稿之後斬釘截鐵的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好眼力。”司空墐笑道，“這是素赭先生學生的作品。”
“素赭老先生的學生？就是他唯一的那個學生？”言希堯抬起頭來，玩世不恭的臉上也出現了幾分恭敬。
司空墐點點頭。
素赭每年出的作品隻有一兩套，都是絕版，而此人低調喜靜，多少世界名校想聘請他當教授都被拒之門外，至今他也沒公開教學，更不曾帶過學生。
不過前幾年，這位素赭老先生突然向媒體宣布他收了個學生，並強調，這是他的第一個學生，也是最後一個。言下之意就是那學生是他唯一一個關門弟子，其他人就彆再費心思想讓他破例再收入門中了。
此後，他的這位關門弟子一直杳無音訊，沒有人見過他的作品，更不知道他的成績如何，有媒體甚至寫文章大肆渲染，說這位關門弟子資質平平辜負了老先生的厚望，早已經不在老先生門下了。
沒想到，司空墐竟然說，這一遝設計稿是素赭先生學生的作品！
一語激起千層浪，眾人吸了一口氣，都覺得難以置信，可這師出同門的作品又讓人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