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墐啞然失笑,“下次彆再做這種事了,罵了就罵了,道什麼歉?”
“我這不是怕壞了你的計劃嘛,再說了,我也沒你想象的那麼低聲下氣,我很高傲的甩了張工作室的VIP卡給她,告訴她以後可以免費給她做套衣服,她很高興的接受了!”
司空墐打開窗子吸了一口寒冬裡冷冽的空氣,對著黑暗中笑了笑,“你倒是財大氣粗。”
“財大氣粗那倒是比不上你們家穆總裁。”方衣弦哈哈笑。
兩人又隨便閒聊了幾句,方衣弦問她夏家是不是又發生什麼大事了,司空墐把夏澤彥被綁了的消息告訴她,方衣弦笑得更加開心,連連說壞人自有天收。
掛了電話,司空墐又發消息問了田陽夏澤彥的消息,回信果然說是夏澤彥被郎彪他們綁走了,至於生死就不知道了。
司空墐也不怎麼在意夏澤彥的生死。
萬一夏澤彥真死了,那也算是為她的路掃掉一塊絆腳石。
一個親手把她送到綁匪手邊想把她賣掉的人,她才不會心生憐憫。
夏澤彥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她的手裡還有許柯拍來的許多葉寸心和楚忠閻的親密照,若是葉寸心真敢說她是喪門星將她趕出夏家,她拿著這些照片也能叫葉寸心束手無策。
司空墐很快便洗漱爬到床上去睡了。
她明天該去上班了。
………
這一夜司空墐睡得很好,但是被綁得嚴嚴實實裝在貨車上的夏澤彥就沒那麼幸運了。
自從下午被綁之後他水米未進,眼睛被蒙住,又臟又破的布條塞得他滿嘴都是,任由他怎麼掙紮都隻能發出悶悶的嗚嗚聲。
旁邊有人說話,就是沒人看他一眼甚至關注一下他的情況怎麼樣了,他由此就猜到了這些人是想要他的命。
比起身體上的折磨,更恐怖的是心理上的折磨。
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而自己就要死了。
車子每往前走一步就是他離死神更近一步,每一步夏澤彥都是膽戰心驚他害怕得縮在角落裡抖成一團。
他聽到幾個人說話的聲音覺得熟悉,但一直想不起來,直到突然有個人說了句:“大哥,你醒啦?”
“嗯,醒了。”那道熟悉的聲音答著話,“這小子情況怎麼樣?死沒死?”
“喏,還在那兒抖呢,估計還沒死吧。”
夏澤彥抖得更厲害了。
這聲音化成灰他都記得,是郎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是把司空墐騙到遊樂園去給他們了嗎?
司空墐那張臉,他們隨便賣到哪裡都能大掙一筆的吧,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們要綁他?
夏澤彥著急得想問個究竟,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又踢又喊,嗚嗚的聲音穿透破布條傳出去。
車裡一陣哈哈大笑,“大哥,這小子掙紮得這麼厲害,估計是有什麼想跟你說!”
“有那點精神還不如好好想想等會兒要吃點什麼斷頭飯。”郎彪冷笑連連,眾人又各自去說話去了,一點也不關心夏澤彥想說什麼。
夏澤彥絕望了。
他無力的縮在角落裡,心裡一片死灰,也不再掙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