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墐詫異道:“您怎麼知道的?”
葉寸心的效率還沒有快到就這麼一會兒就能找到她的朋友是誰,且還能查清楚方衣弦的底細。
葉寸心道:“她自己告訴我的。”
司空墐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頭。
沒有彆的可能,隻能是方衣弦在半路攔了葉寸心給她道歉了。
“阿墐,是嗎?”葉寸心追問道,“你那個朋友是做高級服裝定製的嗎?”
司空墐點頭。
“什麼時候你竟然會有做高級服裝定製的朋友了?”葉寸心猛然睜開眼睛,眸光鋒利的落到司空墐身上,“你是什麼時候交的這樣的朋友?”
她完全沒有想到司空墐還能交到朋友,且還是個有點身份地位的朋友。
更讓葉寸心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司空墐的這個朋友能張口罵她,轉眼也能來找她道歉,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司空墐。
這樣的友情她葉寸心花了一輩子都沒有得到。
她出入在各種高檔場合,表麵上跟這個太太那個太太像親姐妹似的,真正事到臨頭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伸隻手給她。
就比如今天夏澤彥找不到了,她挨個打了電話求助,那些人表麵答應得好好的,轉眼就趕緊跟她劃清界限,生怕跟夏家有點牽扯。
夏溪死了之後,她唯一的好友——穆家六小姐穆琪電話都沒打一個來問問。
夏宛青出事之後亦沒有一個人過問。
葉寸心沒有得到的友情,她的女兒們同樣沒有得到,而現在,這個剛剛住進她家一年不到的鄉下來的黃毛丫頭竟然背著她們有了這樣的好友。
葉寸心嫉妒得整個人瀕臨扭曲。
亦或者是因為夏澤彥的事使得她原本就脆弱的神經徹底崩斷了,她惡狠狠的看著司空墐。
“阿墐,你還背著我們做了多少事情?”
司空墐神色柔軟安靜,依舊是那個溫良無害的小姑娘,“我隻是交個朋友而已。”
“今天背著我們交朋友,明天就能殺人了吧?”葉寸心坐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我兒子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據我所知,二哥的事情似乎跟他借高利貸有關?”司空墐麵色不動,神色淡淡看著葉寸心。
她那張臉明明看起來還是單純天真的,可葉寸心怎麼看都覺得帶著點涼薄譏諷,甚至是喪氣。
“以前小溪和青兒就說你是個喪門星,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果然是個喪門星!你到我家才不到一年,我的幾個孩子相繼出事,我兒子一貫規規矩矩的,怎麼莫名其妙就去借高利貸?”
葉寸心站在司空墐麵前,目光像鐵鉗一樣直勾勾的釘在司空墐臉上,
她把這些事情串聯起來,發現自從司空墐來了之後夏家就沒安寧過。
司空墐臉色未變,目光柔軟溫和的看著葉寸心,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鬨的瘋子。
哪怕是方衣弦為了她放下自己的臉麵來跟葉寸心道歉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方衣弦隻是一把刀子,把中間隔的這層紗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