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陽回想了會兒,笑道:“夫人您也知道,九爺走到今天不容易,可以說每一步都是要靠某些人墊背才上得去,有人尊敬他自然就有人仇恨他。”
話糙理不糙。
田陽繼續道:“九爺的仇家也不少,我擔心郎彪綁架您或許是為仇,不敢輕易說出您的身份怕惹怒他。不過後來我讓人查資料,發現這郎彪曾經敗在九爺的手下,自此對九爺敬佩得五體投地,我這才敢說出您的身份。”
司空墐不免多看田陽兩眼。
他能在那麼短時間內考慮得這麼周全,倒是個挺有能力的。
“你能力不錯,穆嘯塵為什麼會派你來跟著我?”司空墐問道。
“跟著夫人,才是九爺對我能力的認可。”田陽一臉嚴肅。
司空墐愣了一下,心想這人倒是真會說話,腦子又轉得快,穆嘯塵派這麼個人來跟著她倒也真算是看得起她。
她笑了笑,想起穆嘯塵的處事風格,郎彪現在應該不好過,遂又問道:“郎彪呢?你們打算怎麼處理他?”
田陽如實回答道:“九爺說這個人還有點用,先留著彆管他。”
司空墐心裡剛剛燃起來的那點溫暖被一盆冰涼的水潑下來潑得她透心涼。
她一時迷失了心智,竟然忘記了,穆嘯塵這個人做什麼都是有他的目的的。
救她或許隻是順便的事情,二則穆嘯塵的夫人被人綁去賣了他的名聲也不好聽,實則穆嘯塵真正的目的是郎彪。
他隻是想把郎彪收為己用。
司空墐笑了笑,沒再說話,一雙瀲灩的眸子恢複清冷,隻餘滿目清輝。
出了醫院之後她就和田陽分彆了,她要回夏家去,田陽又要繼續躲到暗處做穆嘯塵的監控器以及做她的保鏢。
天寒地凍的,司空墐本想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可他們隻聽穆嘯塵的話,司空墐無奈,隻得隨著他們去了。
司空墐還沒有回到夏家就接到葉寸心的電話。
那端語氣有點焦急,問道:“阿墐,你有沒有跟你二哥在一起?”
出門之前夏澤彥可是特意叮囑過她不能告訴夏家人的,司空墐當然要達成他的心願。
她說沒有,又問葉寸心找夏澤彥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葉寸心道:“我打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保鏢也說找不到他人!我擔心會不會出什麼事,阿墐,你二哥平時最疼你,你給他打個電話試試能不能打通?”
司空墐說好,掛了葉寸心的電話,她果然給夏澤彥打了一個過去。
主要是她也想告訴夏澤彥她活得好好的。
聽筒裡一直都是占線的。
她隻得給葉寸心打電話回去說自己也打不通。
葉寸心的聲音聽起來都要急得上火了,責問道:“你二哥出去之後你也出去了,你就沒看到他嗎?你都不會看著他一點的?!”
司空墐道:“我感冒還沒有好,去醫院了。”
“感個冒又不是就要死了。”葉寸心小聲嘀咕一句,司空墐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那你現在從醫院出來了嗎?出來的話就先去公司看看你二哥在不在!”葉寸心的聲音控製不住的大了幾個分貝。
夏宛青在國外不知道能不能康複,她現在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了,自然是心急如焚。
司空墐安慰了她兩句,趕緊打車去了夏澤彥那邊的分公司。
其實她已經隱隱有了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