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劉姐的電話,她又給夏珩邑打了一個,得知夏珩邑今天不回來,葉寸心又拿著包包出門了。
怒火中燒的夏澤彥一踩油門把車開到了郊區,葉寸心雇的那些保鏢根本就追不上他。
他把車停在郊區的觀景台上,從觀景台上剛好能將整個彆蘅山莊儘收眼底。
對麵那個山莊延綿出去幾公裡,傳說是由幾萬棟閣樓組成的,遠遠望去一片輝煌,就像從曆史長河裡走出來的海市蜃樓。
彆蘅山莊是天恒的產業,這樣一個斥資高昂的壯觀山莊隻是天恒那個商業帝國的冰山一角。
對於那個站在世界頂端的商界傳奇——穆嘯塵來說,這不過是揮一揮手的事情。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他拚儘了全力,把全部的身家都賭進去了,甚至還向趙氏借了一大筆錢,最後虧得血本無歸。
他拚了命都達不到的高度,甚至連穆嘯塵的起點都算不上。
夏澤彥看著對麵恢弘的彆蘅山莊,氣得差點把觀景台砸出一個坑來。
今天司空墐的事情是一個爆發點。
夏澤彥覬覦司空墐很久了,他追女人從來沒有用過對司空墐的那一套,隻不過看司空墐是從小鎮出來的,跟大城市裡這些女人比起來單純了點,他才耐著性子慢慢跟司空墐磨,甚至費儘心思把自己扮成一個單純善良的二哥。
豈知司空墐這個女人真是油鹽不進,彆看她笑眯眯的,其實根本就沒正眼瞧過他。
自小含著金湯匙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夏澤彥當然不會甘心。
對司空墐的那點執念其實就是不甘心。
在情場上不順,在事業上也不順,他本想悄悄的借一筆錢做投資,想讓他的父母對他刮目相看,想讓司空墐對他刮目相看,可是他把那筆錢全部賠進去了。
夏澤彥最近事事不順,而今天,一貫寵他的葉寸心竟然為了司空墐打了他一巴掌。
夏澤彥頓時覺得那巴掌像是打散了他的自尊。
夏宛青被迫從分公司離開,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夏宛青人具體在哪裡,之後司空墐就輕輕鬆鬆的當上了分公司的總經理。
靜下來想一想,就會發現司空墐在夏家上升的速度驚人,甚至是她的學習能力都快得很詭異,而他的爸媽似乎還毫無察覺。
想到這裡,在砸觀景台欄杆的夏澤彥突然頓了下來。
“司空墐,我怎麼覺得她越來越詭異?”夏澤彥沿著欄杆緩緩蹲下來,寒風呼嘯著刮過臉頰他都不覺得痛。
“夏總,一個人在這兒思考人生呢?”猛然一道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語氣輕鬆得嗑叨家常似的。
夏澤彥回過頭,來人臉上帶著親和的笑,可不就是一副跟他嗑叨家常的樣子?
夏澤彥卻嚇得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夏總怎麼這個表情,見到我這個老朋友難道不高興嗎?”來人親和的笑變成了哈哈大笑,一顆鑲金的門牙格外惹眼。
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穿得花裡胡哨的男人,個個都是揚著嘴角一副拽兮兮的樣子,有兩個的脖子上還露著張牙舞爪的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