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墐,你彆聽他們胡說八道,那些人都是吃飽了撐得慌的。”
張玥猶豫了一下,看司空墐笑吟吟的,心想她這肯定是強顏歡笑,哪有人被全公司的人這樣說還毫不在意的?於是一拍桌子:“我找他們理論去!”
司空墐急忙一把拉住她:“你找誰理論去?理論什麼?跟他們理論胡說八道要遭報應的嗎?”
她笑著把張玥拉到沙發上坐下,“試想一下,你要是跟我素不相識,你會信一個乳臭未乾靠關係上位的小姑娘能成什麼大事嗎?”
張玥沒說話。
說實話,她要是沒見過司空墐的手段,今天她也不會這麼堅定的相信司空墐。
“所以啊,有那點精神,你還不如想想咱們該怎樣才能把這個品牌做起來。”
張玥歎了口氣,“阿墐,他們一定會為今天說的話後悔的。”
“不一定,萬一我搞砸了呢?”
“你不會。”張玥篤定道。
司空墐挑眉,淡笑著看她。
“因為你是司空墐。”她目光堅定,眸中一抹淡淡光暈,恍若在看神明。
司空墐心中發暖。
除了方衣弦,也就隻有張玥會這樣無條件的相信她了。
她一路前行,四周都是冰冷的銅牆鐵壁和無休無止的懷疑之聲,隻有方衣弦和張玥是站在她這一邊,堅定且毫無理由的信任她。
隻有她們會相信這個叫司空墐的姑娘。
就好像她溺在無邊無際的大海裡,海水與天空黑壓壓的將她包裹,她在冰冷的海水裡掙紮求生,突然看見前方有一處燈塔,裡麵亮著溫暖的光,有人從岸邊劃著小船向她靠近。
這種希望和溫暖,隻有她自己知道。
是的,因為她是司空墐。這十二年來受的所有苦難,皆是上天為賦予她使命而要她必須承受的。
長路漫漫踽踽前行,信念從未改變。
司空墐微微揚著頭,如畫的眉眼間儘是軟軟的笑,“謝謝你,張玥姐。”
………
這一天司空墐都在和張玥忙著籌劃招聘設計師,整個公司從上到下可以說幾乎沒有人支持她們,個個都想獨善其身不跟這件事沾上半點關係,這兩人倒是跟沒事人一樣樂嗬嗬的忙自己的。
張玥很驚詫的發現,司空墐對服裝設計如數家珍,熟悉得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專業人士。
“你是不是學過服裝設計?”
司空墐笑著搖頭,說自己隻是以前在老家的時候看了些雜誌。
張玥半信半疑。
兩人計劃了一下午總算是做出了個具體的招聘設計師方案出來,一抬頭,發現天都黑透了。
“咱們一起吃個火鍋再回去吧?”司空墐笑道,“我請客。”
張玥猶豫了一下,“本來想早點回去陪陪老公孩子的,算了,今天就舍命陪君子吧!我怕老公也讓我要多多關心一下你這種獨身女青年。”
司空墐:“……”
她現在是穆嘯塵名義上的夫人,不算是獨身,她過了年才二十歲,還不算青年……
“我是少女。”想了半天,她倔強掙紮道。
張玥愣了一瞬,隨即爆笑出聲:“行行行,你是少女,那咱們現在能去吃飯了嗎?”
兩人一起走出公司大樓。
到門口時,這饑腸轆轆的倆人卻是先被大樓門口那輛大紅色的法拉利吸引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