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墐看一眼天色,“大早上的吃火鍋?”
“時間隻是個形式,不要被那些形式的東西束縛,隻要你想吃,時時刻刻都是吃火鍋的最佳時間。”
司空墐:“……”
她冰雪聰明玲瓏剔透,怎麼就認識了這麼個玩意兒?
她被方衣弦拽到她的副駕駛上,不情不願的跟著這個瘋女人去吃火鍋。
早晨的天色有點暗,天邊開始慢慢的積起一層灰色的雲,看樣子應該是會有一場雨。
沿路過去,路邊的銀杏葉已經枯黃了,被風一吹,在樹上瑟瑟的抖著。
轉眼就已經是深秋了。
方衣弦載著她,在一家裝飾古樸的火鍋店門口停了車。
門口的服務員很熱情的把她們迎進去,“二位想吃什麼鍋底的?”
方衣弦看了一眼司空墐,“能吃辣吧?火鍋要吃辣才有味道!”
“可是這大早上的吃辣會不會對胃不好?”
“切~現在知道養生了?你每天晚上早點睡覺比什麼都強。”方衣弦不聽勸,豪情壯誌的拍板,“就要辣的鍋底!”
服務員說好,給她們上了茶就快速的退下去安排去了。
“怎麼樣?搬家的感覺不太好吧?”方衣弦坐在她對麵問道,“住慣了的地方,時間長了都會有感情的。”
司空墐深以為然:“確實。”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搬?”方衣弦斜晲她,“你那個舅舅一家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恒揚集團,我知道的,在圈內的名聲並不怎麼好。你為什麼非得要回去求他們?就算不在恒揚上班,你有穆九爺呀,你是穆夫人,你會缺吃的穿的嗎?實在不濟,你可以來我的工作室呀!”
方衣弦雖然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但是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司空墐為什麼要放著更好的條件不要,偏偏要回去寄人籬下低聲下氣討生活?
司空墐卻隻是笑了笑,沒有回答方衣弦的話。
她坐著的時候總是有些小習慣,比如,眼睛喜歡到處看。
就在這麼一看的時候,她的眸光順著小隔間的竹屏風透過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人瘦瘦高高的,長相不出眾,但是笑起來的時候有種特彆的魅力。
這是楚忠閻。
董事會上這人跟夏珩邑是水火不容,後來夏宛青住院又巴巴的跑去醫院看夏宛青,說是心裡愧疚不安想來道歉,可司空墐總覺得他哪裡不對勁。
且不說夏宛青的事情跟他沒多大關係,就是楚忠閻這種有點身份地位的商場老油條,怎麼可能前腳跟夏珩邑吵架後腳就跑去看他女兒?
而且在病房的時候夏珩邑還說了那麼難聽的話楚忠閻都沒發怒,甚至還在醫院樓下專門等葉寸心問夏宛青情況怎麼樣。
前後聯係起來,司空墐越來越覺得這個楚忠閻有問題。
她單手支著腦袋,裝作無意的四下看看,餘光一直都在楚忠閻那桌。
楚忠閻一個人坐在那裡不停的打電話,看神色有點焦急。
等了好一會兒才有個女人踩著高跟鞋匆匆忙忙走來。
那女人一身珠光寶氣,化著大濃妝,那身穿著和裝扮,似乎恨不得把家裡所有昂貴的東西都往自己身上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