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進手術室,他在手術室門口拉著我說了這句話就沒了氣。”
“司空墐,我很難過,我們曾經也是一起擠過出租屋吃過泡麵的,我們也曾一起騎著電動車淋過暴雨曬過七月的太陽,我們也曾在一起海誓山盟,抱在一起恨不得將對方融進骨血裡,我們也曾真真切切的相愛過的啊,怎麼就走到如今這一步呢?”
“我有錯,可是先錯的是他,是他親手埋葬了我們的愛情。我不會允許一個背叛了我的男人好好活著享受生活。”
司空墐拍在方衣弦後背的手硬生生頓在了半空,好久都落下去。
這叫個什麼事?
“他綠了我,我也綠了他,我還害死了他,我是個挺壞的女人對不對?”
司空墐如實點頭:“是挺壞的。”
“可是千百年來,死得比他慘的女人多多了。”方衣弦坐直了身體看著司空墐,她一張臉黑的白的紅的各種顏色交織著,怎麼看都詭異,“憑什麼有些東西就是男人的專利,男人做了最多就被罵兩句,而女人就該承受千古罵名,就該死?”
這司空墐還真答不上來。
這是千百年來社會日積月累的問題,她才十九歲,她如何回答這種問題?
可是不可否認,這個社會對男人的包容總比對女人的包容大。
司空墐不認同方衣弦的做法,可是作為朋友,她要站在方衣弦這邊。
白嘉林背叛,出軌,無數次暴打方衣弦,白家父母也隨時隨地任意打罵她,司空墐不敢保證,如果她站在方衣弦的角度上,會不會做得比她好。
“先睡一覺吧。接下來你還得給他辦葬禮呢。”司空墐隻好勸著方衣弦。
方衣弦哭了這麼半晌也哭累了,乖乖的點點頭。
“先卸妝,不然明天你這臉就看不成了。”司空墐又說道。
方衣弦沒有抬杠,又乖乖的去了洗手間。
司空墐趁著這個間隙把自己的臥室收拾出來,然後又抱了被子到沙發上做自己臨時的床,那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方衣弦卸了妝出來,她一張臉都哭腫了,揉著眼睛看著司空墐,還不忘吐槽:“你這穆夫人做得,真是我見過的最接地氣的總裁夫人了。是不是人家說的,越有本事的人就越低調啊?”
司空墐冷冷瞥了她一眼。
方衣弦繼續揉著眼睛無辜道:“每次都讓你睡沙發,我還挺過意不去的。”
司空墐:“那你睡沙發?”
“那不行,我睡沙發對腰不好,你年紀還輕,睡沙發有利於身體健康。”
司空墐真想擰起手中的抱枕朝她砸過去。
偏偏方衣弦還一臉懵逼,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她站在門口朝司空墐道晚安,想了想,又問道:“司空墐,咱們這算是和好了吧?你不怪我了吧?”
司空墐終於沒忍住,一個抱枕直直砸到她頭上,“滾去睡覺吧你!”
方衣弦委屈的扁扁嘴,縮著脖子進臥室去睡了。
司空墐懊惱得原地轉圈,“我是瘋了吧我,居然會心軟放這個女人進來!”
轉了幾個圈之後司空墐才慢慢平複情緒,她深吸了兩口氣,去洗漱了就熟練的鑽進沙發裡去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