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金城人,我家很遠。我們那裡的習俗是不能離婚的。除非夫妻雙方其中一人死了,否則就算男人娶幾個老婆進門都不能離婚。”
司空墐怔怔的看著方衣弦。
到底是她見識短淺,竟不知還有這樣的習俗。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司空墐下意識問道。
似乎擺在方衣弦麵前的,除了回到那個跟白嘉林的家,她也根本也沒有更多的路可以走。
繼續看著丈夫出軌,繼續被家暴嗎?
司空墐看著方衣弦,有什麼話在嘴邊,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旁人真是半點也指點不得的。
方衣弦歎了口氣,掐滅了手中的煙:“當然是要回去的。”
“萬一他哪天把你打死了呢?”司空墐很認真的問道。
“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方衣弦笑了笑,笑容毫無溫度。
一個有著自己的事業、職場上光鮮亮麗風風火火的女人,她就這樣認命了。
司空墐有點淡淡的難過。方衣弦給她做了這麼多天的飯,她這段時間每天回來都有熱騰騰的飯吃,她心裡還是很感激方衣弦的。
雖然她救過方衣弦,可方衣弦也還了她人情了,做飯明明大可不必的。
“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司空墐咬了下下唇,“你們那裡的習俗不能離婚,可白嘉林不是你們那裡的人,他先提的離婚總可以吧?”
方衣弦搖搖頭:“他可以不遵守我們那兒的規矩,但我得遵守。離了婚,我就是家鄉的禍害,永遠也回不了娘家了。”
司空墐一口氣堵在喉嚨口。
這是什麼鬼地方的習俗?
“彆這麼愁眉苦臉的啦。”方衣弦笑著拍拍司空墐的肩,笑得一臉坦然,“人各有命嘛,好好過好你自己的日子,你這穆夫人做得也挺不容易的。”
司空墐一想,也對,她這個穆夫人也挺不容易的。她跟方衣弦也沒差多少,白嘉林禽獸不如,穆嘯塵也沒好到哪兒去,她還不是連自己哪天會死在穆嘯塵手裡都不知道。
她現在還有釘子戶的事情要解決呢。
提到釘子戶,就要跟這個白嘉林會一會了。
可是方衣弦這裡……
司空墐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方衣弦笑道:“沒事,釘子戶的事情你自己放開手做,白嘉林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要是有本事把他弄死了,我給你做麵錦旗。”
司空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