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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私人訂製
“九爺猜到司空小姐肯定不想去外麵，所以把人請到了家裡，司空小姐可以隨意挑選自己想要的車型。”保鏢在一旁解釋完就立刻出去了，留下金絲眼鏡和司空墐。
司空墐冷笑不已，穆嘯塵不想讓她出去就是不想讓她出去，還整這麼花裡胡哨的。
“小姐你好，我叫斯蒂芬，現在我們可以開始選車了嗎？”
司空墐看了一眼他放在桌上的“手提包”，點點頭。
斯蒂芬打開了“手提包”，裡麵卻全都是各種顏色的皮革和漆麵，司空墐注意到內箱上有一個小小的雙“R”標誌，她心頭一驚，小聲道：“勞斯萊斯？”
斯蒂芬點頭：“是的小姐，因為您不想出門，我們可以上門服務，您看這裡麵有這麼多皮革和漆麵，您可以選您自己喜歡的顏色，我們會按照您的要求來做。”
司空墐額頭上刮過一股涼颼颼的風。
這是私人定製的勞斯萊斯了吧？這得花多少錢？穆嘯塵該不會是在醞釀什麼陰謀詭計想害她吧？
看穆嘯塵那保鏢的架勢，今天她要是不挑好這車誰也彆想出去了，就算穆嘯塵真的有什麼陰謀詭計她也無可奈何，誰叫人家有錢？
於是，司空墐在斯蒂芬的幫助下挑了車的皮革、內飾和車漆，斯蒂芬又問了些她的要求，兩人談到中午才把此事談妥。
“小姐的談吐和表麵穿著看起來的不大一樣。”斯蒂芬最後合起箱子的時候不由感歎了一句，“有時候你們華夏的人真的不能從表麵去看，用你們的話來說叫什麼‘人不能看臉’，是吧？”
“人不可貌相，不過跟人不能看臉也是一樣的，”司空墐忍不住笑了笑，又問，“斯蒂芬先生是法國人吧？”
後麵這句話司空墐是用法語問的。
斯蒂芬明顯一怔，隨即臉上現出了欣喜，也用法語說道：“小姐會說法語？”
司空墐看著斯蒂芬眼裡明亮的光，驀的她的眼裡一動，一個念頭湧上心頭。
“莫麗恩咖啡館的摩卡很有韻味，尤其是下午夕陽西下的時候坐在陽台上一邊品著咖啡，一邊俯瞰金字塔的入口，就好像，”司空墐的臉上有光，她眼裡沉沉的眸色仿佛陷入一段悠久的回憶，“就好像看到了幾百年前為了人類文明而前仆後繼的英雄們。”
本來要準備起身告辭的斯蒂芬又重新坐了下來，這個在談生意的時候一本正經的中年男人眼裡浮現出了淚花，好像離家太久的遊子在他鄉遇到了故人。
莫麗恩咖啡館是巴黎人常去的咖啡館之一，它在盧浮宮Denon展廳的二樓，靠近大幅法國油畫區和旋轉樓梯，位置極好，不過外地的遊客一般很難發現這個地方，因而斯蒂芬推測司空墐在他的故鄉——巴黎，生活了至少有一年以上。
“巴黎是一座很溫暖的城市，對不對？可惜我已經有很久沒有回去了。”斯蒂芬眼裡的神色哀傷且遙遠，他的眼神像在懷念故鄉，又像是懷念在心底繾綣多年的戀人。
他開始跟司空墐談起在沒來華夏之前的生活，話像開了閘的水渠，一直滔滔不絕的說了很久，司空墐也時不時的插上幾句話，不冷淡也不過分熱情，讓人覺得很舒服，斯蒂芬忍不住就有了傾訴下去的欲望。
兩人一直談到中午，斯蒂芬才不好意思的結束了話題。
“司空小姐，你是我見過最年輕也是最有魅力的女孩子。”斯蒂芬說，“比我見過的九爺的所有女伴都要有魅力……”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住了口，“對不起司空小姐，我好像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