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悄聲在夏宛青的耳邊說道:“姐,你說,司空墐能找到這裡嗎?”
“能不能找到,你悄悄等著不就是了?”夏宛青唇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不是我說你,人家又沒怎麼惹你,怎麼就這麼看不慣人家?”
夏溪斜晲她一眼,“說得好像你就能容下她似的。彆裝了,對於這種外來企圖入侵咱們家的人,你比誰都反感。”
夏宛青沒有反駁,她們姐妹一起長大的,夏溪很清楚夏宛青的性格。
“彆擔心,她穿這麼寒酸的裙子來穆家的宴會,所有人都會記住她,以後她在金城的上流社會抬不起頭來,見了人都得低著頭走路。”
夏宛青微微側頭,欣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把自己的裙子拿給她,沒直接叫她穿她鄉下帶來的碎花裙子來,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啊?”
夏溪得意一笑。
夏宛青看著妹妹的笑,莫名有點嫉妒了。
夏溪的風頭太盛了,她一個人竟然拿到了穆家給的四張請柬,這一點,就把她這個一向被父母看得最重的女兒比下去了。
夏宛青壓著心裡的不快,不過她沒表現出來,姐妹倆又重新戴上得體的笑容,去宴會裡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們寒暄去了。
同時,她們也在有意無意的在人群裡傳播一件事。
很快,一個八卦就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一樣飄散到了眾人的耳朵裡。
“我給你說,我剛才上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女的,年紀不大,也不曉得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出來的,穿了一條又老又土的裙子,好像是valentino好幾年前出的春裝。”
“我也看到了,挺年輕的一小姑娘,真是太拚了。”
“真的?這個隆重的宴會,竟然有人穿這樣壓箱底的東西?不怕被穆家丟出去嗎?”
“穆家家大業大,才不會在乎這種事呢。隻是那女的,丟死人了,我要是穿那樣的衣服,彆說是來這樣重大的場合,就是出門我都不敢出呀!”
“沒辦法,畢竟今天這樣的場合,可是最有機會見到穆先生的,多少年輕姑娘都打自己往死裡打扮,誰想放過這樣好的機會呢?”
“也是,誰不想嫁給穆先生呢?隻是人啊,還是要有自知之明,咱們就等著看那個女人的笑話吧!”
“不是說她上來了嗎,人去哪兒了?”
“我好像看到她進洗手間了。”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這則八卦傳開之後,許多人都盯著洗手間的方向。
謠傳一瀉千裡,連現場的很多男人都知道了。
穆家人現在都還沒出來,眾人索性抱著手臂等著,都想看看這個買不起新禮服卻也不放棄往上爬的女人長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