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飲月就這樣被孟真真推了出來。
“……還真是，無語。”蕭飲月嘀咕了句，就往旁邊的宮殿走去。
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模樣，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離園”兩個燙金大字。
離園，嘖，這是在諷刺他這個四皇子在外多年，如今回來，卻不得盛寵嗎。
蕭飲月搖了搖頭，抬步走了進去。
院中很安靜。
隻隱隱傳來不真切的琴聲，隨著她越走越近，琴聲也卻來越清晰。
這時，對麵走來了兩個侍女，手裡捧著吃食，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倒像是被趕出來的。
其中一個忍不住抱怨道：“也不知道四殿下怎麼想的，陛下娶誰是他能乾涉的嗎，居然如此膽大去跟陛下對著來。”
“噓，彆說了，沒看到四殿下的臉色很不大對嗎。”
“他哪天不是板著一張臉，更何況，就算他沒有板著，帶著麵具誰又看得到。”
“好了，知道你生氣了。”
“能不生氣嗎，還以為是人中龍鳳，回來必然得陛下的器重的，我在他麵前留點好的印象，誰知道他這般不中用。”
“滾！”房間內傳來一整低嗬。
兩個侍女臉色瞬間慘白起來，“走走走。”
蕭飲月的臉色在月華的灑照下白得幾乎透明，她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兩個侍女離去後，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月光。
蕭暄文看著麵前的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