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一離開，我和老胡以及沈小玲都陷入了沉默。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就像被無形的力量拉扯著，每個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特彆是沈小玲，她的眼睛裡閃爍著些許困惑和警惕，顯然也對這個奇怪的男人產生了不小的懷疑。
“這個人，太不對勁了。”我低聲道，心中的疑雲更加濃重。
老胡在一旁喝著茶，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不光是‘不對勁’，我覺得這家夥在我們家裡搜查得挺細的。”他看向我，“你發現沒，他看我們的藏品看的不是一次兩次，而是每件都細致入微，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對，他目光時不時掃視我們家裡的每一處。”我點了點頭，“而且，他對這些古董的了解，幾乎讓人震驚。”
沈小玲依然沒有說話，眼睛卻時不時看向我們家陳列的古董，顯然她也被張震的行為所觸動。她沉默片刻，終於開口：“你們不覺得他對古董的了解，簡直堪比一些專家嗎？”
“對。”我深吸一口氣，“他對這些古董的分析，不僅精準，而且極為深刻。要知道，宋元明清的古董本身就有層出不窮的細節，有些人一輩子也未必能不窮，但他能一眼看出其中的細微差彆。”
老胡眼睛一亮：“你說得對！你聽他說話的時候，那種從容自信，簡直不像是個普通的買家，更像個行家。特彆是他分析那些宋代的瓷器和明代的銅器時，不僅能說出製作年代、風格，還能說出每個品類的流派特色，簡直可以當古董專家了。”
“他是不是在找什麼？”沈小玲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警覺。
我點了點頭：“我也有這個感覺，尤其是他對我們家這幾件珍藏的‘破碎’器物表現得異常關注，像是早就知道它們有某種價值。甚至有些細節，他的目光能在那些古董身上停留許久，仿佛在細心打量它們的每一寸。”我忽然想到了什麼，“還有，他在看我們家的藏品時，眼神並不止是欣賞，而更像是帶著一種‘探尋’的意味。好像在找什麼東西。”
“你說他能發現我們家那些‘破損’的古董？”老胡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難道他看上了這些古董裡某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沈小玲忽然開口了，聲音冷靜而帶有幾分嚴謹：“是的。他有可能在尋找一些古董背後隱藏的秘密。你們知道的，很多古董，尤其是像我們這類珍貴的宋元明清器物，往往表麵上看起來完好無損，實際上卻因為各種曆史原因，潛藏著某些‘暗物質’——不對，是‘暗麵’。”
“暗麵？”我皺了皺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