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中冥島上空狂風激蕩,一道無比龐大的黑色圓球虛影逐漸清晰,方圓接近萬裡,每一根尖刺都大如山嶽,散發的威壓極為恐怖,中冥島上生活的冥河族人大多無法承受,直接陷入昏迷,在半空腳踏飛貝的半步聖人臉色都變了,紛紛降臨地麵,催動靈魂之力抵抗威壓。
“這就是異族大能的軀體,棘神母祖,被太阿劍陣所殺。”江少流指著天空高處的棘神母祖軀體,往中冥島主看了一眼:“太阿劍陣已經認主,在我兄弟手上,負責鎮守人類基地。”
中冥島主對江少流說的話似乎並不在意,抬頭觀看棘神母祖身軀,眼睛越來越亮。
棘神母祖身軀的尖刺上,大多數秘紋破裂,斷斷續續黯淡無光,散發的生命氣息和靈魂威壓卻絲毫沒有減少,仿佛與世長存,永遠不會腐朽。也有的尖刺秘紋完整,蘊含天道至理,促使它達到永恒存在。
“奇妙,真是奇妙。”地麵上,其他六位島主和身旁的冥河族人滿臉敬畏:“凝聚聖體,自然會有秘紋伴生,而這棘神母祖更是遠超聖人,僅次於大帝！這種軀體,哪怕靈魂死亡,仍然有無窮玄奧可以參悟。”
中冥島主觀看一會兒,緩緩收回目光,對江少流輕輕拱手:“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這具永生之軀,能不能留在冥河？作為交換,我可為你開啟中冥島秘境,並且讓你在藏寶庫任意挑選三件寶物,你意下如何？”
“如果中冥島主願意帶領冥河族人出世,抵禦異族入侵,棘神母祖軀體可以白送。”江少流手掌一晃,山河葫蘆釋放清光,把棘神母祖軀體收回,微微一笑:“不知島主意下如何？”
中冥島主目光閃爍幾下,緩緩搖頭:“你的條件,我無法答應,而且即便我本人同意,其它族人也不可能遵從。始祖曾經說過,不見因果,冥河永不出世,這是鐵令。無數年來,我們都想知道始祖說的因果是什麼東西,可惜毫無頭緒,根本無法領會。”
江少流皺眉。
冥河始祖留下的這條鐵令,未免有些太玄了,他所說的因果是什麼？
圓通和尚得到燃燈上古佛傳承,學會斬因果聖術,能直接斬斷過往,威力無窮。他斬的因果,和冥河始祖說的因果,是不是同一種概念？
“始祖鐵令,無人膽敢違背。”中冥島主歎了口氣:“江少流,覆巢之下無完卵,這道理我當然清楚,隻是鐵令如山,除非有人領悟因果,否則冥河一族絕對不會離開祖地。”
江少流忽然想到什麼,目光一亮:“據我所知,冥河曾經誕生三位聖人,都去了外麵的世界。是不是意味著,隻要成為聖人,就可以離開祖地,或者已經領悟了始祖所說的因果。”
“離開祖地的三位聖人,都是我中冥島先輩。”中冥島主苦笑一下:“三位先輩成聖,傳承記憶激活,是始祖要求他們跟隨始祖足跡,前往宇宙深處,似乎關係到一項大秘密。至於因果,三位先輩並沒有領悟。”
江少流心頭一沉。
這麼看來,想讓冥河一族幫助人類抵抗異族怕是不可能了,冥河始祖所說的因果玄之又玄,千萬年來都無人理解,除非短時間內有人能夠領悟,否則的話,天地大劫再怎麼猛烈,他們都不會出手幫忙。
“關於因果,我們曾經有過猜測。”中冥島主仰望天空,目光幽幽:“始祖留下因石,讓後輩族人參悟秘紋,雖然無人成功,但是曆代積累,多少有些心得。世間既然有因石,或許也有一塊果石,兩塊石頭上的秘紋結合在一起,就是始祖所說的見因果,或許到了那個時候,才是我冥河一族出世的日子。”
江少流心頭大震。
山河葫蘆的角落裡,自己從遠古世界撿的那塊石頭安安靜靜的放著,得到之後就沒再管它。
難道,它就是和冥河因石對應的果石,兩塊石頭,一因一果,冥河始祖所說的見因果,就是把這兩塊石頭上的秘紋全部參悟,或者融為一體,成為因果石？！
“始祖的用意,我等後輩無法揣測。”中冥島主看著江少流,正色道:“千萬年來,因石毫無變化,直到五天前,你和白虎進入祖地,因石秘紋流轉不定,顯然有所感應。你付出太初化生子火購買因石,本該給你,但你畢竟不是冥河族人,一旦參悟因石秘紋,對我冥河一族不知是好是壞,這些顧慮,希望你能理解。”
江少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