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天了啊。”
儒門教化塔外麵,公羊伯夜看著申屠破邪,微笑道:“申屠師弟,依你看,江小友能在教化塔裡待多久?”
“至聖先師手段無窮。”申屠破邪對著教化塔拱了拱手,沉聲道:“後輩弟子,能夠領悟至聖先師的一項手段就是莫大的機緣,兩天時間就已經足夠。江小友身具純陽浩然氣,對一些至剛至陽的神通很容易產生感應,或許可以領悟七天以上。”
公羊伯夜搖頭笑道:“申屠師弟,我和你的看法可不太一樣啊。”
申屠破邪皺眉:“師兄的意思是?”
“我先保留。”公羊伯夜看著旁邊的儒門首座孔言亭,笑道:“你也說說,認為江小友什麼時候能夠出來。”
孔言亭思索一會兒,恭聲道:“公羊師叔,我認為江盟主並非儒門弟子,修煉出純陽浩然氣應該是機緣巧合。至聖先師的手段,除了要以浩然氣為根基,對資質和人品也同樣要求。江盟主沒有通讀我儒門典籍,在心中正氣方麵或許有所欠缺,能在塔裡再待一天就不錯了。”
公羊伯夜笑笑,轉頭看向周圍的十幾名儒門長老:“各位師侄,你們怎麼看?”
“我們儒家對仁義禮智信最是看重。”一名頭戴紫冠的長老拱拱手道:“公羊師叔,我對江盟主有所了解,他的人品符合儒門教義,資質也很不錯,或許可以在塔裡待十天以上。”
公羊伯夜看看紫冠長老,又轉頭看看身邊的孟念瑤,微笑道:“宗由,你是這孩子的師父,她和江小友走的近,看來你並不反對啊。”
紫冠長老“魯宗由”看了一眼孟念瑤,笑著點頭道:“念瑤的眼光一向不錯,她的選擇不會錯的。”
“念瑤,你和江小友最熟悉,說說你的看法吧。”公羊伯夜笑著說道:“你猜猜,他能在教化塔感悟多長時間?”
孟念瑤臉頰紅紅的,小聲道:“弟子不敢說。”
“說吧。”公羊伯夜笑道:“或許,你猜測的和我想的最為接近也說不定呢。”
孟念瑤看了看教化塔,臉色更紅,咬咬嘴唇道:“弟子認為,少流他應該可以達到秦師兄的程度,甚至很有可能超過。”
公羊伯夜笑而不語。
魯宗由臉色一變,沉聲道:“念瑤,不可亂說。秦聖子天資卓絕,更是接受過公羊師叔的親自教導,江盟主雖然不錯,和秦聖子還是有差距的,怎麼可以相提並論!”
“無妨,無妨。”公羊伯夜擺擺手,轉頭看向申屠破邪,神秘一笑道:“申屠師弟,我鎮守儒門大會,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你若是知道了,對江小友的看法或許會有改變。”
申屠破邪微微疑惑:“有趣?”
“不錯。”公羊伯夜輕輕點頭:“我神識覆蓋會場,任何人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昆侖山掌教玄機真人曾經掐指推算,為江小友卜算,結果並未成功,甚至受到反噬,手指僵住,身上的氣息也出現了一瞬間的紊亂。”
申屠破邪臉上露出驚訝,旁邊的孔言亭和魯宗由等人全都震驚了。
“玄機真人的卜算之術非常精妙,已經有了一絲道的痕跡。”公羊伯夜歎息道:“能讓他卜算失敗,隻有天傳境以上才能做到,而江小友隻是神藏境,他身上必然有大氣運,大機緣啊。”
申屠破邪沉吟一下,低聲道:“公羊師兄,卜算之術是以神識之力催動,你的意識是說,江小友的神識,已經達到了天傳境的高度?”
“不好說,不好說啊。”公羊伯夜感歎道:“神識之力越強,感悟至聖先師手段就越有優勢,江小友能在教化塔裡待多久,就連我都不好推斷,我們就在這裡等待,看看他能不能創造驚喜吧。”
……
教化塔裡,江少流在半空站立,雙眼緊閉著,識海裡混沌氣流彌漫翻騰,至聖先師的千萬道身影閃爍光芒。
“至聖先師的手段太過玄奧,每一種神通都有驚天動地之威,可以模仿動作,但其中蘊含的大道痕跡還需要繼續摸索。”江少流在識海裡繼續推演至聖先師施展的各種手段,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劍術,陣法,樂器……江少流完全沉浸在悟道之中,而教化塔外麵的儒門弟子有些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