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州眉毛微挑,右手握著金色道尺在空中輕輕抽打,口中冷冷笑道:“哪怕你是天人合一,在我金山鎮元尺下,仍然隻有死路一條!”
啪,啪,啪……
金色道尺在空中打出氣爆,韻律十分奇妙,無形音波層層擴散,往江少流身上衝去。
呼,呼,呼!
江少流體內五大命環緩緩旋轉,真氣在體內奔騰不休,第六命環虛影也在慢慢轉動著,體表真氣彌漫著,音波落在上麵,仿佛雪花遇到熔岩,飛快消融著,僅僅蕩開一層淡淡的漣漪。
“江少流,上次在防空洞門口有圓通和尚救你,這次你自己來送死,膽識還算不錯,我會親手賜你死亡。”杜景州麵色倨傲,手中道尺越打越快,慢慢往前走著,距離江少流還有十幾米,道尺附近的空氣已經變模糊,聲波激起氣浪,威勢越來越大。
聲波攻擊連綿不絕,江少流體內齊天衍聖訣極限運轉,真氣把攻勢全部擋下,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江少流,在我金山禁元尺之下,你的真氣已經開始凍結,身體也快要僵住了吧?”杜景州手中道尺散發金光,身上氣勢緩緩攀升,打出的音波氣浪越來越密集,嘴角微微翹起:“不管什麼天人合一,被我音波束縛,已經無法動彈。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死在我手裡你應該感到榮幸。”
真氣凍結,身體僵住?
江少流活動活動肩臂腿腳,體內筋骨齊鳴,命環和真氣運轉絲毫沒有遲滯,手臂表麵真氣繚繞,對著杜景州輕輕搖頭:“你想多了。”
“能扛住金山禁元尺的音波束縛?”杜景州握著道尺拍打手心,滿臉玩味:“不錯不錯,區區白銀命環能在我的手段之下行動自如,你還是第一個,不過我的尺法千變萬化,殺你易如反掌,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
江少流反手從背後抽出黑鐵棒,手臂肌肉緩緩鼓漲,體內五大命環瞬間運轉到極限,切換韋陀降魔意,身上同時散發出慈悲和狂暴兩種氣勢,往前一棍搗出,口中爆喝:“你的廢話我聽夠了,現在給我死!”
“以你的本事,可還沒資格在我麵前撒野。”杜景州冷傲一笑,揮起金山禁元尺,往黑鐵棍上輕輕點落。
鏗!
尺棍相擊,江少流氣勢如虹,神猿破天勁通過金山禁元尺往杜景州手臂上傳遞,同時欺身再上,雙手握棍往杜景州頭頂砸落。杜景州眼神一冷,身形飛退,揮舞手中道尺在黑鐵棒上反複敲擊,每次敲擊都打出無窮力道,然而江少流若無所覺,棍勢越出越快,越打越急。
遠處,阮澄綠和曲宮宜微微皺眉,郭希德在旁邊卻是默默點頭,臉上露出得意笑容:“江少流天人合一意境雖然厲害,景州師侄的實戰能力也絲毫不弱,金山禁元尺拿在手裡非常輕盈,實際上打出去的重量至少有千斤重,江少流看似勇猛,身體肯定已經受了暗傷。”
然而杜景州正在暗暗叫苦。
江少流韋陀降魔杵法施展開,每招每式剛猛無比,棍勢猶如排山倒海,打的酣暢淋漓,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弧線殘影,速度快到極致。而他每次接招都要施展十幾種變化,還要憑借身法卸力才能把黑鐵棒擋住。
三大門派的弟子們在遠處呐喊助威,哄然叫好,紛紛吆喝道:“杜師兄加油,打死江少流!”
也有弟子喊叫道:“江少流快撐不住了,他區區的白銀命環,憑著一股子傻力氣在打,招式太簡單了,怎麼可能是杜師兄的對手,我看最多再有三分鐘就會被杜師兄打死。”
有女弟子春心蕩漾,滿臉羞紅,小聲道:“杜師兄真厲害,尺法飄逸,身法靈動,戰鬥的樣子比平時還要帥,我回到山門以後要請求師門長輩把我嫁給杜師兄,哎呀,羞死人了……”
杜景州把他們的聲音全部收進耳朵,心裡暗暗著急。
江少流的力氣太大了,自己凝聚出第六命環,手中金山禁元尺威力無窮,單拚招式和力量居然不是江少流的對手。尤其是,他的棍法毫無破綻,完全是在壓著自己打,連施展其他手段的時間都沒有。
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感覺江少流還有餘力,似乎是在拿自己當練習用的靶子,他的實力正在緩慢提升,似乎處在即將突破的臨界點!
“江少流,我必殺你!”杜景州怒吼,體表金色真氣仿佛火焰一樣燃燒起來,氣勢瞬間爆發到極點,手裡的金山禁元尺上放射出耀眼金光,周圍空氣激烈震蕩,對著江少流瘋狂打去。
激戰這段時間,江少流五大命環始終保持極限運轉狀態,足少陰腎經上的氣竅飛快開啟著,第六命環虛影越來越凝實。眼見杜景州揮尺打來,雙臂肌肉猛然鼓脹,催發神猿破天勁,緊握黑鐵棒,往前猛的一棍轟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