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理事,我剛和賀理事商量過,江少流加入理事會可以,但雲港盟絕對不能繼續由他單獨領導。”石成嶺目光看向楊和融,低聲道:“雖然江少流的實力在低輩弟子中算是出眾,但畢竟年輕,很多事情缺乏經驗。我們建議由理事會派遣專人,協助江少流對雲港盟進行管理。”
協助?
江少流眼睛微微眯起。
開這個會,他們目的是想控製自己的雲港盟啊,湘派和苗派肯定早就串通好,嘴上說是協助,實際上,恐怕是想把雲港盟掌握在湘苗兩派的手裡,他們的如意算盤打的真好!
“龍定海,鄒白鳳。”楊和融看向兩人,輕聲道:“你們苗派也是這個意思?”
鄒白鳳不吭聲,龍定海點頭道:“楊理事,我認為石理事說的有道理。花果山對理事會意義重大,而周圍的雲港市由被雲港盟把持,江少流現在加入理事會,把雲港盟交出來是天經地義。”
孫崇宗沉聲道:“楊理事,江少流加入理事會是個人行為,是否把手下的雲港盟交給理事會打理完全由他自己決定,理事會從不會在這些事情上強迫成員。”
“雲港盟可不是普通的地方,關係到花果山!”賀仡璋坐在孫崇宗對麵,瞥了一眼江少流,陰聲說道:“江少流勢單力弱,派人協助也是為了幫他,況且,江少流現在已經算是正式加入理事會,作為理事會成員,就要服從安排。”
說到這裡,賀仡璋轉頭看向鄒白鳳,眼神交流,輕聲笑道:“鄒理事,對我剛才說的,你們苗派意下如何?”
“賀理事顧全大局,都是為了理事會考慮,你剛才說的話,我們苗派非常讚同。”鄒白鳳看看江少流,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對著賀仡璋點點頭道:“我們現在商量一下,具體該派誰去協助江少流管理雲港盟。”
在說到“協助”兩個字的時候,鄒白鳳語氣刻意加重,看向江少流的目光也隨之變化,像是不屑,也有挑釁。
祝紅榭從開始就一言不發,安靜的看著他們,麵色端莊。賀仡璋的目光在祝紅榭臉上掃過,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又轉頭看向鄒白鳳和石成嶺,微笑道:“依我看,不如就從我們湘派或者是從你們苗派……”
“我管你什麼湘派苗派!”江少流冷哼:“想插手我的雲港盟,你們做夢!”
賀仡璋臉色瞬間陰沉。
石成嶺,龍定海,鄒白鳳,三人齊齊看向江少流,祝紅榭嘴角微翹,也往江少流看去。孫崇宗麵帶笑意,和楊和融對視一眼,兩人同樣把目光集中到江少流身上。
江少流麵色不變,看著賀仡璋,眼中精光閃爍:“雲港盟是我一手打下,誰想伸手,我就掰斷他的指頭,誰想多嘴,我就轟碎他滿嘴的牙!”
“江少流!”賀仡璋臉上肌肉微微抽搐,聲音無比陰沉:“你這話的意思,是打算跟理事會為敵嗎?”
江少流眼神如刀,在苗派和湘派四人臉上一一掃過,沉聲道:“你們可以試試,看我雲港盟會不會怕了你們。把我逼急了,直接把雲港盟交給萬佛宗,你們要打要搶,讓萬佛宗陪你們玩,記住了,我江少流從不接受威脅!”
萬佛宗!
賀仡璋臉色陰晴不定,沉默下來,石成嶺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鄒白鳳和龍定海一語不發,表情都不大自然。
“江少流。”石成嶺沉吟一會兒,看著江少流,眼睛半眯著,低聲道:“你不同意理事會派人協助,但畢竟已經是理事會成員,雲港盟事關重大,總該有個解決的辦法,說吧,你想怎麼樣?”
江少流毫不猶豫,把之前在彆墅裡跟孫崇宗說過的四項條件說了一遍,聲音和臉上的表情都異常堅定:“我知道你們想使用彼岸花,要麼答應我的條件,平等合作,要麼我直接把彼岸花毀掉,誰也彆惦記。”
“平等合作的確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孫崇宗對著江少流點頭示意,又轉頭看向賀仡璋四人,輕聲道:“剛才的四項條件,我在觀看擂台賽的時候就已經和楊理事討論過,我們認為這些條件並不過分,法派同意。”
賀仡璋冷冷搖頭:“楊理事,孫理事,大家心知肚明,所謂的平等合作隻是咱們理事會四大派係高層之間的交易狀態,和普通成員交易,根本沒這個規矩。除非江少流加入某一派係,不然的話,他的四項條件我們一條都不會答應。”
“這個不是問題。”楊和融笑道:“江少流加入理事會,自然歸屬我法派,四項條件也算我法派提出,這樣平等合作,大家可以接受了吧?”
賀仡璋先看看楊和融,再看看孫崇宗,臉上笑容略有幾分異樣:“這麼說的話,雲港盟就算是落到法派口袋裡,我們湘苗墨三家可就隻有乾瞪眼的份了。”
楊和融直視賀仡璋,眉頭微微皺起,孫崇宗臉色略微變化,沉默不語。
江少流環視眾人,最後目光落在祝紅榭臉上,慢慢皺眉。
這位祝理事是不是來開會的啊,從頭到尾一直在聽,也不表態,好歹說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