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不小啊。”江少流撇撇嘴,轉頭往法係眾人所在的方向看去。
孫崇宗已經坐到楊和融旁邊的椅子上,兩人正在低聲交談。方旭豪在他們身後,和那兩名身穿太極服的年輕人站在一起,正在往擂台上看,見江少流往這邊打量,勉強笑笑,臉上滿是擔憂。
後麵的弟子們竊竊私語。
“郭師兄,江少流正在往咱們這邊看呢,好像很不淡定啊,估計是實力不行吧。”
郭師兄臉色不太好看,低聲道:“他的對手是田巴東,本人黃金五環實力,手裡那隻大粽子是明朝僵屍,實力達到黃金六環。江少流身上的氣息不強,跟田巴東對上,恐怕是九死一生。”
旁邊女弟子目光落在江少流臉上,略有幾分緊張道:“田巴東不會殺死江少流吧,他那麼帥,我還沒有男朋友呢。”
“柳師妹,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女弟子身後的男弟子壓低聲音道:“江少流殺了田巴東的師弟廖永昌,田巴東要借著這次擂台戰給他師弟報仇,看江少流的樣子應該是贏不了,肯定要死在擂台上了……”
柳師妹還想再說,湘派前方的賀仡璋從椅子上站起,走到擂台前方,雙手微微一壓。
四大陣營的議論聲全部停息。
“這次擂台賽,由雲港盟盟主江少流守擂,接受理事會成員挑戰。”賀仡璋環視四周,大聲道:“湘、苗、墨三派各出一名弟子,輪流上台挑戰,隻要江少流全部獲勝,就可以加入理事會。”
法派弟子們瞬間一片嘩然。
“搞什麼啊,加入理事會不都是挑戰一次嗎,憑什麼到了江少流這裡就得接受三次挑戰,你們要不要臉?!”
“三派弟子車輪戰,誰吃得消啊,你們還能不能再卑鄙點,乾脆讓江少流自動認輸算了。”
柳師妹更加不忿,氣道:“不就是打死了個廖永昌嗎,那家夥長的麼醜,打死就打死唄,你們用車輪戰對付江少流,太無恥了。”
也有弟子吵鬨道:“墨派對江少流加入理事會不是一直都保持默許態度嗎,怎麼突然變卦,和湘苗兩派站到一起了,這是要把江少流往死路上逼啊,這不公平……”
賀仡璋看向法派弟子,冷聲道:“這是理事會的最終決定,是你們法派答應的條件,如果反悔,現在可以取消。”
法派弟子們紛紛往前麵的楊和融跟孫崇宗看去,楊和融眼簾低垂,把玩著手裡的黑白圓球,對賀仡璋毫不理睬。孫崇宗對著賀仡璋沉聲道:“彆廢話,開打吧。”
“孫理事果然爽快。”賀仡璋低笑幾聲,臉色陰慘慘的,寒聲道:“上了擂台,死傷不論,第一場挑戰者上台!”
說完,賀仡璋回到自己座位上,對著田巴東微微擺手,陰聲道:“巴東,你上吧,直接把那個小子弄死。”
“師父放心,我一定會親手給師弟報仇,江少流彆想見到明天的太陽。”田巴東低聲說完,眼中寒光閃動,帶著自己的僵屍往擂台上的江少流走去。
法派方向,方旭豪看著田巴東向江少流走近,臉上緊張而又擔憂,拳頭不自覺的慢慢握緊。而湘苗兩派的弟子們得意洋洋,說話的聲音毫不壓製,好像是故意要讓法派的弟子們聽見。
湘派弟子們叫嚷道:“田師兄的屍傀可是明朝時候的大內錦衣衛,在地下深埋五百多年,吸收無數陰氣,又用咱們湘西趕屍門的獨門煉製手法加強,手裡的黑湮刀可以破開任何真氣,殺江少流比切瓜剁菜還容易。”
“是啊是啊,照我說,咱們田師兄根本用不著動用屍傀,三拳兩腳就把江少流砸的稀巴爛,把他揍的連他老舅都認不出來。”
苗派弟子搖頭歎息:“哎,第一場是田巴東出手,那第二場和第三場根本不用打,希望田巴東可以給江少流留口氣,讓他在臨死前嘗嘗咱們苗疆蠱蟲的厲害。”
旁邊馬上有弟子回應道:“師兄你想多啦,江少流殺死廖永昌,田巴東怎麼可能放過他,我敢打賭啊,最多十秒鐘他就能把江少流大卸八塊。”
“我賭我賭,賭注三隻吸髓螯。”立刻有弟子嚷嚷道:“我賭最多八秒鐘,田巴東把江少流大卸二十塊以上……”
湘苗兩派弟子還在嚷嚷著,擂台上,田巴東已經帶著屍傀走到江少流麵前,體表金光耀眼,身後的錦衣僵屍渾身黑氣,隱隱透出金芒,右手握黑湮刀,平沒有揮舞,然而僅僅是微風掃過,就發出嗤嗤的割裂空氣聲。
“江少流,現在你就給自己的生命倒計時吧。”田巴東麵色陰鷙,冷聲道:“一會兒我師父宣布戰鬥開始,我會讓眀僵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再親身親手捏斷你全身的每一寸骨頭。”
江少流麵露微笑:“田巴東,我好怕啊,你再說的更嚇人一點兒,爭取把我嚇死。”
“牙尖嘴利。”田巴東手臂一擺,身後錦衣僵屍手中黑湮刀寒光大放,自己緩緩戴上灰鐵手套,寒聲道:“我決定,過會兒先把你的牙齒挨個兒拔光。”
擂台下麵,湘派的弟子們放聲呐喊。
“田師兄無敵,田師兄威武,田師兄乾死江少流,把他剁成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