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陀堂首座本能大師要親自施展韋陀降魔杵傳授給江護法,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學習過韋陀降魔杵的弟子幾乎全部趕來,密密麻麻不下三千人,把韋陀堂外麵的練功場圍的水泄不通。
站在最內圈的是本能老和尚的親傳弟子,都是圓字輩高僧。再往後就是輩分低一些的僧人,遠遠看著場地中心的江少流,臉上滿是羨慕。
有的僧人竊竊私語道:“江護法運氣真好啊,能夠得到本能師祖的親自傳授。我學習韋陀降魔杵的時候,隻看過杵法的臨摹經卷,從來都沒人手把手的教。”
旁邊一個天生愁眉苦臉的僧人道:“嗨,可憐師弟,你能有書看,運氣還算不錯啦。咱們那位可悲師兄學習的時候,圓爆師叔總共就施展了一遍,打的比閃電還快,可悲師兄比咱們入門都早,結果杵法到現在還沒弄明白。”
後邊有個悟字輩的小和尚好奇道:“可歎師叔,你說可悲師伯到現在都沒學會韋陀降魔杵,好像不太對啊,我的杵法就是可悲師伯教的呢。”
“小和尚,你法號是啥,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可歎師叔轉頭看著小和尚,好奇道:“可悲師兄什麼時候教的你?”
小和尚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稟告師叔,我法名叫做悟賴,其他的師叔師伯不願意教我,隻有可悲師伯覺得我是可造之才,教導過我好幾次,現在已經能夠施展第一式。”
“哦哦。”可歎師叔微微搖頭:“哎,苦命的孩子,本能師祖馬上就要出手了,趕緊認真看。”
場地中心,本能老和尚身穿金絲袈裟,雖然身材枯瘦,個子也不高,但隻要站在那裡,似乎自然而然就成為這方天地的中心,身上佛光隱隱,威嚴無儘。
“江護法,老僧已經很多年沒有出手,今天韋陀杵現世,老僧有些手癢,就親自把韋陀降魔杵法為你演示一遍。”說著,本能老和尚向江少流伸出右手,豪氣乾雲道:“江護法,借韋陀杵一用。”
江少流把黑鐵棒遞給本能老和尚,雙眼亮起銀光,沉聲道:“本能大師,請開始吧。”
本能老和尚喝一聲好,腳下步伐使開,兩手緊握黑鐵棒比較細的那頭,比較粗的那頭猛地搗出,先使一招震杵轟山,緊接著往上挑起,名為橫杵架海,然後腿足腰背和手臂同時發力,稱為抖杵撼天,雙臂猛地掄起黑鐵棒往下砸落,叫做劈杵裂地。
杵法招式越打越快,轉眼成百上千招,圓字輩的高僧沒有太大反應,然而後麵輩分比較低的僧人們看的如癡如醉,很多人不自覺的開始模仿演練。
江少流雙眼銀光閃爍,眼皮一眨不眨的觀看,心裡飛快的分析招式變化,漸漸的,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這套杵法雖然非常精妙,但是本能老和尚似乎隻是在單純的演練招式,並沒有把杵法相對應的意境施展出來。而且,他從始至終都沒有使用呼吸導引術,也沒有使用體內真氣,僅僅動用身體力量。
本能老和尚用這種狀態施展韋陀降魔杵,自己可學不到精髓啊。
嘭!
一套韋陀降魔杵使完,本能老和尚伸手把黑鐵棒遞到江少流身前,臉不紅氣不喘,微笑道:“江護法,這套杵法,哪怕是方丈師兄和本相師兄都不可能比我使的更好,能學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江少流不接棍子,稍微猶豫一下,輕聲道:“本能大師,剛才這套杵法打的很精彩,不過,我想學習真正的韋陀降魔杵,請大師教我。”
本能老和尚微微一怔,眉頭慢慢皺起。
距離兩人最近的圓字輩僧人聽到兩人對話,臉上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卻沒有多說什麼。後麵的可字輩僧人和悟字輩僧人可不高興了,紛紛開口,故意沒有壓製聲音。
一名僧人滿臉疑惑道:“阿彌陀佛,可笑師兄,我的韋陀鎮魔功已經修煉出三道黃金命環,為什麼還是沒辦法把韋陀降魔杵完整的使出來呢。”
旁邊的可笑師兄立刻回答道:“可愛師弟不要太過著急,要把韋陀降魔杵研究明白,至少也得凝聚出第四道黃金命環。如果是白銀命環,恐怕六道七道都不一定能成功。”
又有個悟字輩的小和尚起哄道:“可笑師伯,可愛師叔,那位江護法好像就是白銀環啊,施展韋陀降魔杵,如果真氣供應不上,會不會走火入魔啊?”
圍觀的僧人們有的強忍笑意,有的忍不住笑出聲來,江少流對周圍所有聲音毫不在意,隻是把目光對準本能老和尚,認真道。
“請大師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