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玥竟然敢曠罷朝堂?這不是無端遭人話柄?
“並非如此!”陳源出列,單膝跪地鬥膽道:
“小將軍昨晚上去追了大金的細作,暫未歸朝,她若在,定然不會無故曠朝!”
此刻的陳源,哪裡還有尋常的無所事事。
沒錯,尋常他雖日日上朝,但每日彙報的消息也都是陛下放心,城門無憂之類的說辭。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趙崇修那森冷的眉眼霎時落在了他的身上。
去追細作了?
這麼說,有細作逃出了城?
趙崇修重重一拍龍椅驀然起身,
眾朝臣呼啦啦跪地一片。
“陛下息怒!”
此時此刻,殿下忽的緊張一片,就連殿下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也跟著緊張,都在猜測著陛下的心思。
沐允心道,薑玥初生牛犢不怕虎,她難道不知道,這些事情乃刑部溫良和守將陳源的管製範圍?
她一個剛剛歸來的邊關小將即便想著要展現自己,也應該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她若是聰明,就該讓陳將軍去的。
即便陳源有守城職責,也該是陳源派遣手下的將士前往,她薑玥出什麼風頭?
還什麼去追細作?沐允眼神帶著嘲諷之色。
看來,薑將軍的辦事能力也不怎麼樣!
這都追了一晚上了,還未將人帶回。
他覺得,薑玥真是個傻的,半點兒心眼也沒,這朝堂,她是立不住的。
太尉曾廣仁麵上一副跟著緊迫的樣子,畢竟是國之大事。
其在內的其他朝臣,有的覺得陛下小題大做。
不就大金的一個細作嗎,逃了也就逃了,他們泱泱大國,還怕他小小大金不成?
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在想著薑玥的消息。
而陳源和溫良,如跪針氈。
隻聽得陛下一道怒言,
“陳源,你守城不利,還有臉跪在這兒!”
陳源雙膝跪地,腦袋隨之重重磕地,都磕出了血,
“是末將的錯,請陛下責罰!”
“但是陛下,小將軍真的不是無故罷朝!”
陳源此刻的感覺,就像是即將上刑場的砍頭罪犯,隨時都有可能,被陛下處於極刑。
趙崇修指關節握的哢哢響,此刻的內心,也在翻江倒海。
這些年,他一直在對付北燕,也就未曾將大金放在心上,隻是暗中警惕。
溫良暗自尋思,莫不是薑玥在外遇到了困境?
莫不是遇到了大金的人,被肆意報複?
剛這般想著,就見陛下犀利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溫良,城內到底如何了?”
溫良聽到陛下點名,掌間早已浸出了汗。
他雖為刑部之首,往常時刻也威風八麵,百姓麵前也拿腔拿調。
但是就因近日裡,兩方外敵來犯的事情,讓他整個人始終都在緊張中度過,時常被陛下嚇得一身冷汗,生怕自己腦袋上的烏紗帽隨時不保。
他跪著拱手道:
“啟稟陛下,昨晚上,那些混淆視聽的大金人在玄武軍的相助下,已悉數被臣下的官差關押入獄。”
“小將軍果真去追了大金的細作?”趙崇修問出此話,溫良腦袋再次重重磕地,
“小將軍昨晚上真的去追了那大金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