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轉機實在太快,趙崇旭甚至都沒看清,薑玥是如何出招的,那為首的探子,就已經被她鉗製。
此刻,林果和沐衡還有那四名侍衛也已經收手。
為首探子動彈不得,蒼白的麵容上,是一雙憤怒的眼。
方才還不分勝負,這怎麼才來了三人,人就接連喪命,頃刻間就隻剩了他一人。
他此刻再看薑玥,哪裡還有之前的感激,那是恨不得將她生生撕碎。
眼底恨意勃發,他忽的後撤想要駕馬逃離,但身體剛動,薑玥的長刀就再進一步。
他逃脫不得,卻是忽然間,他身體發緊。
是趙崇旭,忽如其來的繩索,捆住了他的上身。
被趙崇旭用力一拉,砰的一聲,他整個身體被迫掉下了馬背。
趙崇旭進而迅速下馬,走近那僅存的敵軍探子,對他上下其手,搜出了一張輿圖。
展開之後細細查看,大喜過望。
“沒錯,就是這個。”
而後,他劍刃指向那為首探子,“你們安插在我東臨都城的眼線,到底是誰?”
探子扭頭不語,憤憤然一張臉。
“要殺便殺,說什麼廢話!”
薑玥聽著這句年輕的聲音,認真查看,原本被他們認為的老更夫隻是偽裝,他最多也隻有三十出頭。
見那探子想要自儘,她單手速出,卸掉了那人下巴。
此刻,也任那探子憤恨的目光,如同利刃般投射在她的身上。
林果三人看到這一幕,也才認出了那名老更夫。
也想到了,他昨晚,定然在打探時機。
趙崇旭站到了薑玥對麵,餘氣未消,但看在薑玥將人生擒的麵上,板著的臉總算鬆懈。
“東臨的副將,差一點兒放走了北燕的探子!”
薑五妮雖未參與其中,但也看出了,小六反應夠快。
因為趙崇旭的橫眉冷對,她默默然站到了薑玥身側。
薑玥給了五姐一個安慰的眼神,對趙崇旭抱拳道:
“抱歉。”
趙崇旭想到薑玥方才的自報名諱:“你說,你叫薑玥?”
薑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可我記得,你明明隻是偏將。”他認為,薑玥剛剛試圖,用副將的威名來恐嚇他。
實則,他想多了,薑玥可沒有這樣的心思,她隻是將麵前的男人當做了北燕的探子。
她心道,這人怎麼知道她原先的偏將身份?
林果和沐衡上前一步,想要幫著解釋,就見薑玥掏出了她的副將令牌。
“我乃淩將軍親自授封,副將令牌在此。”她頭一次如此張揚,也是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她在想,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薑五妮暗暗想著,怕是整個川水縣,都找不出像她家小六這般超群的領將。
在小六身上,她真正確認了,女兒家,也是可以比男人強的。
趙崇旭細細看了眼薑玥的副將令牌,這個,可做不得假。
“薑玥,你這個名字,我聽過。”
說罷,他微微挑唇笑過,周身少了些嚴肅板正。
薑玥抬眸:“哪裡聽過?”
她對麵前的男人可沒有半分印象。
趙崇旭沒有在言,轉而看向那駕馬跑近的謝遠誌,神色再次變得冷然。
當謝遠誌連同一隊官差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地的死屍,還有那被牢牢捆住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