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離開後,我,林彤,等一些人都幫助炎龍發展,而借著你的勢,炎龍發展勢頭凶猛,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已經漸漸無法約束炎龍了,直到後來,炎龍的勢力開始入侵大夏城。”
“我無法再約束他們,便退出了炎龍,將權利交給薑辭,王南他們,而他們做出保證,炎龍不會侵犯大夏國,所有炎龍勢力,撤出大夏城,並且炎龍與洛天府劃清關係,他們不會受製於我,更不會受製大夏國。”
聽到這裡,洛亦點了點頭,一切都朝著他預料的那樣發展。
當年他離開的時候,便告知薑辭等人,炎龍的發展不會居於一地,一國,而是麵向整個洪荒大地,要將炎龍建立成洪荒大地第一,也是唯一的超然組織。
炎龍發展,必然會跟大夏國起衝突,所以最後炎龍脫離大夏國,甚至洛天府,也是他授意的。
因為炎龍是隻屬於他的勢力,隻有他能約束與管製,儘管他是大夏國的人,還是洛天府的府主,炎龍也要跟這些劃清關係。
他在的時候無所謂,但是他離開了,就必須要這麼做,炎龍不需要附庸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方勢力。
隻有這樣,炎龍才能獨立發展。
但是他也說過,炎龍的發展不能威脅到大夏城。
如今看來,薑辭等人的確嚴格按照自己的約束,並沒有將炎龍勢力發展到這邊。
夏之嵐,林彤,周業等人的退出,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畢竟他們是大夏城的人,一個來自洛天府,另外兩個出身夏府,林府,他們要維護的還是大夏城的安危。
“這些年,炎龍的發展出乎我們的預料,它的勢力太強了,因為你的名聲,加入炎龍的強者,不知幾何,而他們的擴張勢頭,也是強硬霸道,無人敢阻攔。”
“甚至,他們開始打北冥寶藏的注意,兩年前,已經將那個地方據為己有了,不許任何勢力靠近,不僅北冥寶藏,在這洪荒大地,一些適合修行,或者盛產靈藥的地方,都已經被他們占據,此行在洪荒大地也是引起不少怨聲載道,但是迫於炎龍的強大,也無人敢反抗。”
洛亦很平靜,這些情況都在他的預料之內,任何一個勢力想要登頂,隻靠溫和的手段是不行的,必須要有鐵血手腕震懾各方。
他給薑辭等人的任務就是在不威脅大夏城的前提下,儘可能的發展炎龍,擋道的該殺就殺,該震懾就震懾,不用顧忌什麼。
看著一臉平靜的洛亦,夏之嵐道:“這些應該都在你的預料之中吧,甚至,都是你授意的,是不是?”
洛亦沉默。
夏之嵐繼續道:“在炎龍的那段時間,我就能感覺到,炎龍上下,隻尊你一人,對我禮敬,也隻是因為我是你的妻,在很多方向的發展,一些大事的決策,他們依舊會避開我,這也是我當年退出的重要原因,因為炎龍發展的初衷,已經與我背道而馳了。”
“但是你一定想不到,炎龍的發展,會因為沒有你而失控。”
洛亦眸子一閃,看向夏之嵐。
夏之嵐道:“以前,炎龍雖然發展迅猛,手段強硬狠辣,但對於我的提議,多少還能聽進去,或者說,有些顧忌,但是從七年前開始,炎龍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十八戰將格局呈現之後,我的話,在炎龍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這個勢力的發展,已經完全找出了我的預料。”
“我提防炎龍,並非是無中生有,而是他們已經開始毀約了。”說到這裡,夏之嵐臉上也是有些怒氣:“當年我們約定,炎龍不能威脅大夏國,更不可將這裡當做他們發展路上的一塊墊腳石,但是在炎龍勢力格局穩定之後,我已經暗查到,大夏城周邊都已經有炎龍之人活動了。”
“之前,我一直隻是懷疑,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當年他們並沒有完全遵守約定,早就在大夏城留下了暗影,密切的關注著大夏城的一舉一動,今天,他們竟然敢越過我,直接將手伸進來了,這還是在知道你回來的前提下。”
“洛亦,若是你還在時,或者剛離開時的炎龍,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懷疑,但現在格局不一樣了,炎龍早就不是曾經隻聽你一人號令的炎龍了。”
“不錯,大家依舊敬畏你,可前提是,你還是那個強大的讓所有人都不敢生出絲毫不敬的你。”
“偌大的一個炎龍,勢力遍布整個洪荒大地,人族獸族兩界,他們焉能忠心追隨一個身體出現問題的首領?”
“你可以保證當年那些跟你打天下的人對你依舊忠心,但是彆人呢,可以說,炎龍現在百分之九十的力量,都是在你離開後發展起來的,那些人真正忠心的是你,還是將他們提拔起來的那些人?”
“誰都想成為洪荒大地的主,但隻有原來的主徹底隕落後,新主才會受到擁戴,而你,就是曾經的主。”夏之嵐看著洛亦,道:“洛亦,你應該明白現在的局勢,如果讓炎龍知道你回來了,且身體出現了大問題,恐怕炎龍內部也就要亂了,會出現新舊主交替的混亂時期。”
“這個龐然大物一亂,整個洪荒大地,必將血雨飄搖。”
洛亦聽完後,沉默下來,他想過炎龍的發展,會因為他的不在,而不像以前那樣,從上到下,從內到外,都真正的之忠心他一人。
人都是自私,一旦享受過權勢地位帶來的榮耀,就很難保持初衷,會滋生出欲望,貪念,然後心態慢慢的發生變化。
但是隻要他還在,隻要他回來了,炎龍依舊隻能尊他一人。
隻不過他回來的方式,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若是他身體出現問題,不複以前威勢的消息傳出,他知道夏之嵐的擔憂是正常的。
他相信薑辭,王南,齊軍,秦虎等人對他的忠心,但難保屬下‘強行’黃袍加身。
有多少人能初心不改,又有多少人會想追隨一個已經廢了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