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皇子?可皇子哪有如此做派,這行事作風實在太過張揚跋扈。
要說這做派,倒像是兩年前在盛京混得風生水起的永安王世子祁歡。
可那廝,早已許久沒有音信。
錢莊掌櫃不敢再多猜,又怕這位真是皇家遠親或者帝王血脈,隻好訕訕一笑跟著一起等在此處。
怕周周等著急了,掌櫃的還親自將一盞重新泡好的茶送到周周麵前來。
他拿起茶水抿一口,回味其甘,意味深長地對著掌櫃輕笑一聲道:“這才是有錢人該喝的好茶。”
掌櫃知道周周這是擱這兒點自己呢,隻好一臉哂笑,也不反駁:“小公子是懂茶的。”
周周張揚的笑意在臉上綻出來,分外迷人。祁歡也跟其他人一樣犯糊塗,從周周把靈石都換了金銀,如今又把金銀都存了錢莊開始,他人就是懵的,周周他,到底要做什麼。
“周周,咱們是下山來買破厄丹的煉製材料和成品破厄丹的,你這把錢都拿去存了,到時候拿什麼買?”
周周滿不在乎,享受著兩個夥計給他捏肩,隻答:“這有什麼,回王府找你徐叔要唄。”
祁歡抽了抽嘴角,“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王府平日的家用都是我在補貼。”
他的徐叔要是拿得出錢來,祁歡最開始也不必去想方設法地弄錢了。
周周挑眉道:“這也就是你被他忽悠了,他是沒有錢,可沒說他沒有靈石,既然現在靈石這麼流通,你就找他要靈石,問問他有沒有。”
祁歡聽得半信半疑,兩人說話的工夫,六個夥計共一個賬房先生,已經將這兩大箱金銀全都清點出來。
錢莊掌櫃的拿著一本厚厚的賬本遞給周周,道:“客人,都已經清點完畢,您要存的銀錢為二十三萬七千六百兩,這是具體的賬目,可瞧瞧是否對得上。”
“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我就讓人將這批銀子存進咱們錢莊,為您開具存條及身份證明,當然還需報出您的身份牒牌以供查驗,如此方為妥帖。”
周周隻將賬冊隨意翻過,隻道:”我心裡都有數,直接存就行了,把存滿兩年的利錢算出來。”
掌櫃的親自接過算盤,將它撥弄地“劈啪”作響,最後算出個數,告知周周。
得到周周同意後繼續道:“那請您出示身份牒牌,賬冊上的具體數目我已叫人重抄一本,這本您自己留著,之後我們將為您出具存單。”
等周周真將身份牒牌拿出後,掌櫃的才恍然大悟,難怪姓祁,這不就是永安王府那位祁歡世子嗎?
他正要和早些年攪動風雲的祁歡世子多攀談幾句,可誰知周周拿到存單後早已離去。
這掌櫃看著周周離去的背影歎息一聲:“唉,也不知上天有多少靈秀,竟生出這般玲瓏剔透的男兒來。”
一旁的夥計實在糊塗:“掌櫃的,這人剛才都找茬兒找上門來了,你怎麼還誇他?”
“我不僅誇他,我還要好好謝謝他,這是兩個月以來,第一筆存進咱們錢莊的銀子。”
“這些天光見進來取回本金和利銀的人,你接待了幾個來存銀子的嗎?這可不是上門來找茬兒的,而是上門給咱們送銀子,暫時解救燃眉之急的人。”
這夥計仍有些不明白,老掌櫃也不再多說,令人收拾收拾,自己則叫了個自己的心腹,將這事兒朝商行內部一層層報上去。
周周一出來,便瞧見在路邊茶攤上坐著的淩楚,很顯然他是特意等著人的。
“畢竟是你朋友,要不要把身體控製權給你切回來?”周周征詢著祁歡的意見。
祁歡正在靈域裡頭琢磨其他丹藥的丹方,也不抬頭,隻道:“你反正對他知根知底,咱們誰應付都一樣,再說我可不知道咱們和他解釋,你為什麼要用靈石換金銀的事。”
“行,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好好解釋給你聽。你可得聽好了!”
周周大大咧咧朝淩楚坐著的地方找過去,也不待淩楚同意,一屁股坐在對麵。
祁歡已許久不曾見過淩楚,如今淩楚已滿十八歲,完全是一副貴公子的模樣,目光堅毅,氣質卻溫和柔軟,任誰也想不出,這樣一個貴族青年,能夠將人在幻境中折磨致死。
因此周周見淩楚的第一眼,便笑著開口評價他道:“喲,這不是太學院的淩楚少師嘛,周天境後期了,不錯。”
淩楚心中警鈴大作,自己周天境後期的事祁歡如何知道,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是一眼就能夠看出自己是周天境後期了。
剛才他就沒能看出祁歡的境界,是不是意味著如今祁歡已經明顯超越自己,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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