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歡卻覺得無所謂,扯出一抹微笑,“不是你說的嘛,要去皇家藏典閣,真要輸給羅一晃,接下來我又打不贏摩岩,更不可能贏得了絕對幸運者鳶尾,肯定會跌出前三名的。”
“而且在場這麼多高手看著,我就算出現點什麼意外也不會丟掉小命。”
周周聽此話,沉默片刻才點頭“嗯”一聲。他沒想過,祁歡會將自己隨口說的話放在心上。
此刻看台上無不為祁歡鼓掌喝彩,褚榭也笑著恭喜徐三七:“徐管家,祁歡世子果然是極有天賦的人,你們永安王府可不能辜負他的天賦。”
徐三七從祁歡贏比賽的那刻就一直黑著張臉,此刻冷冷看向褚榭,沉聲道:“以自己的身體作誘餌,如此不明智的打法,就這也叫天賦出眾?”
一句話,懟得褚榭啞口無言。
此時,祁歡已被人簡單處理包紮,柏燁和柳白忙要將人安置到雅間去,因要看一看鳶尾和摩岩的比試,也就拒絕了。
到高台觀閣時,祁歡心虛地瞧著沒好臉色的徐三七,隻解釋道:“徐叔,我都有計算過……”
“行了。”徐三七打斷他的話,悶悶點一下頭,“看比試。”
已蒙混過關,祁歡可不會自討苦吃,趕緊瞧鳶尾和摩岩的比試。
由於半決賽隻有兩場,為了觀感更強,太學院讓祁歡和羅一晃先進行比試,出了結果才輪到鳶尾和摩岩。
摩岩上場後表現得很謹慎,目光在鳶尾身上一刻也沒有放鬆。
鳶尾一直輪空,隻有一次上場,那次上場的參賽者是一個觀微境初期的選手。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打的,看在眼中發現兩人都是用武技切磋,普通的江湖技,沒有一點靈力波動。
當然最後也很奇葩,鳶尾的對手踩線,讓人順利晉級。
鳶尾的運氣太好,好到發邪,好到令人後怕。
摩岩不主動攻擊,鳶尾自然也不主動上前。兩人互看對方良久,摩岩到底還是動了。
他發動的功法相當溫和,麵對柏燁時,所有能發動的攻擊手段全都一股腦砸向他,柏燁被追得叫苦不迭。麵對鳶尾,他隻動用了生息土,還是慢放版的生息土!
生息土的生長緩慢不說,長出來的土牆總是繞著鳶尾身側一米處進行,鳶尾察覺到邊上有異常後就會自行跑開,等鳶尾跑開了,生息土才會一瞬拔地而起。
摩岩對鳶尾,就像一隻有著濃烈惡趣味的貓,在看已被自己牢牢掌控的獵物,他不過是要將鳶尾折騰一番作罷。
真是有趣……
祁歡琢磨摩岩這是什麼意思,忽然想通其中的關鍵,摩岩這是不想讓鳶尾受到一點傷害。
“周周,我記得你說過,反咒術隻針對口頭心上咒罵鳶尾的人,對他造成傷害的人怎麼說呢?”
“唔——”周周思索後,回道:“反咒術沒有這個觸發條件,不過他是絕對幸運者,基本上很少有什麼東西能對他造成傷害,造成了一定會是人為故意的。”
看來鳶尾並非不會受傷,但一定不會受概率傷,而且比試中運氣站到他這邊。
摩岩定是也察覺出鳶尾的運氣很詭異,不敢叫鳶尾受傷,所以比試手段過於溫和不說,還處處相讓。
而且鳶尾如今,身上仍沒展示出半點兒靈力的樣子。
真是快急死祁歡了,這個鳶尾應該是修靈者才對,不然太學院不可能讓他報名,那究竟是什麼境界啊!
不止祁歡著急,周遭的看客也急了,這什麼情況,摩岩對陣淩楚都沒這麼小心。
“摩岩這是在乾什麼,我們是要看他實力,土牆長來長去,連個人都沒有圍住,頂屁用。”
“這都勝券在握了,馬上就第一名,磨磨蹭蹭的。”
“……”
周遭也有不少抱怨的聲音,褚榭亦點評:“摩岩的比試一直都以猛烈的攻擊為主,講究速戰速決,不暴露更多實力和手段,對上這個鳶尾,反倒有些猶豫了。”
徐三七隻道:“在過去的半刻鐘內,摩岩對鳶尾,約有六十二次攻擊的機會,他出手的時候是四十五次,留下的漏洞為十八次,但是鳶尾成功逃脫的次數卻多達四十二次。”
三次雖中生息土的圍堵,卻有一麵土牆並未發動,鳶尾直接跑出去,摩岩的圍堵也沒有成功。
“這個孩子的身法一塌糊塗,躲避更毫無章法可言,能夠亂中躲開,他的運氣,很好。”
祁歡詫異地看徐三七。
徐叔是如何沉默寡言,就差沒和沈宣一樣惜字如金,能夠得到這樣的評價,可見鳶尾的運氣已經好到讓人也忍不住開口了。
似乎還不夠表達自己對這種逆天運氣的驚歎,徐三七再道:“不是很好,是非常好,如果非要打個比方,就像是我們普通人被遊仙境的仙人拿雷追著劈,但每次都能躲過一樣。”
這個概率,是相當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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