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短鉞一左一右朝著祁歡旋飛夾擊過來,他兩隻金黃的手掌夾住。但其勢極衝,眼見要接不住了,祁歡隻好放棄左鉞,用兩掌合擊右邊一把,自己則側身讓開,左邊一把撲了空,在空中掉個頭,再次朝祁歡旋身斬去。
一連躲過好幾個致命攻擊,吳易勇對拿下祁歡已誌在必得,“現在不過剛開始,你就接得如此費勁,等後頭體力和靈力儘皆耗儘,那時且看你還怎麼躲,又怎麼接!”
祁歡邊躲過攻擊,唇角輕勾,一邊從容笑答:“近身戰抓不住我就遠程攻擊,你有沒有想過,不止你有遠程攻擊的手段,我也有!”
“去!”祁歡喝令一聲,手腕上金圈被他脫離出手腕,與那把短鉞撞在一起。
此圈極硬,撞在一起後擦出兩道火花,短鉞更是被撞得後退半米,連帶著控物的吳易勇體內靈氣一滯,差點兒沒換過氣。
吳易勇大惑,這是什麼東西,竟如此堅硬,想必是個寶物,定要給奪過來!又在心中驚異,廢物世子一個凝神境中期,竟然也會禦物?
他心中想出許多東西,雖稍落於下風,卻也不放在心上,反倒是更加興奮,定要把這金圈弄在手中。
於是以靈力同時驅動兩把段鉞,兩鉞在空中囫圇轉個圈,逼近金圈時居然合二為一,旋成一個圓形兵器,極似血滴子,從上至下罩住金圈,不斷回旋收攏。
可誰知,那金圈眼見越收越緊,居然如同活物一般左突右攻,試圖從鴛鴦鉞中間突圍。見突圍不成功,它竟由金圈變換成一根金綠相間的筆直藤條,趁著還未收攏之際,順勢一溜便脫離攻擊範圍。
像是又不解氣,這金綠相間的藤條居然調轉回頭,纏上其中一把短鉞,使勁兒往後方拉扯。一直飛身旋轉的短鉞不斷和藤條擦出“呲呲呲”的火花聲,可藤條本身並無任何損耗,反倒是被拉扯住的短鉞攜帶的靈能不斷減少。
最後,藤條用力一扯,居然將纏繞上的短鉞從中分開,丟在地上,再沒半點兒動靜,徒留其中一把在空中盤旋,尋找自己的目標。
吳易勇尚沒有反應過來什麼情況,忽感脖頸間一片冰冷,祁歡冰冷的語調自他耳旁回響:“如果我現在輕輕一拍,隻怕你這隻脖頸就斷掉了。”
原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放到和金圈的糾纏上,卻沒見祁歡已施展出身法遊龍,飛快掠到他身前。金剛伏魔拳經過良久的蓄力準備,所產生的靈能威壓比之前更甚。
被人拿住命脈,動又不敢動,此刻要再召回那對鴛鴦鉞根本來不及,再加上祁歡這取人性命式的手法,早把吳易勇嚇懵了。
都不過是些十三、四歲的孩子,哪裡經曆過什麼生死,他此刻身體抖得像個篩子,顫顫巍巍開口道:“彆……我認輸了。”
祁歡隨即看向監督比試的先生,先生亦高聲道:“丁酉組,勝出者祁歡。”
直到比賽結果宣布,祁歡才將自己一雙金黃色的手掌放下,撤掉靈力後手掌也恢複成白潤的樣子。
隨即祁歡不動聲色地低聲喚出一句:“來。”
他隻以靈力輕輕牽引,剛觸碰到金圈,金圈就像長了眼睛,飛到祁歡身前,又套進他手腕上,紋絲不動,仿佛如同死物一般。
這場比試是如此之快,甚至不少人都還沒看過癮就已經結束,比剛才柏燁對戰魏小晗時還叫人大出意外,原因無他,這比試的時間實在太短,兩人更是隻切磋了三個來回,連半刻鐘的時間都沒有到。
“到底怎麼回事兒——”
打假賽的聲音又出現了,被院首狠狠瞪一眼後隻得憋屈收回,吳易勇臉上憤怒不已,幾次要朝祁歡和監督的先生說些什麼,可又不知說什麼,實在窩囊得很。
祁歡走向柏燁和柳白所在的高台,心底隻覺好笑,他當然知道這個人想說什麼。
吳易勇是地方郡縣選出來的絕佳種子選手,以他觀微境中期的實力,就算靈力沒有祁歡醇厚凝實,也不會差到哪兒去。就境界上來說,他也就隻比觀微境巔峰的淩楚低一個境界而已,是很有希望闖進十二強的,哪裡承望被祁歡淘汰。
完全是因為整場比試都在祁歡的算計之中,吳易勇是有本事,甚至還有多種功法都沒有用上,靈力的消耗更是不到一成,偏偏被遊龍身法和金剛伏魔掌困住,根本沒有施展的可能。
唯有“憋屈”兩字,能夠說明他此刻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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