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七不過是用護腕格擋攻擊,竟然“呲呲”碰出幾道火花。
藤條每一道攻擊都勢如破竹,然而徐三七不過是在實虛之間來回切換,所有攻擊就都消弭無形。
它拿徐三七沒有辦法,又知道這人不過是捉弄自己,竟然氣憤不過,一時“吱哇亂叫”起來。
徐三七冷笑一聲,“本事沒有,脾氣倒挺大,青金藤,你不在深山老林裡待著,跑這兒做什麼?”
藤條作戒備狀,竟然口吐人言,“你管老子!”
徐三七麵色沉著,瞬移到它身邊,兩根手指隻是輕輕一撚,藤條的兩個黃金葉尖尖被他拿捏在手中。
徐三七冷聲道:“虛度幾歲,就敢稱自己老子了?”
他說著,兩指就要折,嚇得藤條連連喊痛。
“啊……疼疼疼,壯士彆掐,我修兩百年,好容易得這麼兩片葉子。”
“你們妖怪修行不易,我也不為難你。我問你,怎麼跑到彆人墳塋裡?”
藤條委屈道,“我們青金藤修行,有兩種形態,幼年青藤時在林中修行,汲取吸收生靈之氣,需兩百年之久,方才能夠開始變換成金藤的修煉。”
“金藤修煉除了需要汲取生靈之氣,還需要啃噬金屬物質,所以我大家族都長在樹木豐隆又有礦藏的金脈附近。”
“但是我從小和家族跟丟了,不知道去哪兒找金屬礦脈,這處墳塋多金,我想著撿點兒你們人類提煉出的金器來吸收,修煉得快些,所以一直待在這兒。”
徐三七一目了然,戳穿它道:“分明是你自己貪多嚼不爛。”
“我剛才抓你時,你摸上去表皮粗糙,有些缺水的症狀,說明吸收了過多金屬物質,又沒有足夠多的生靈之氣來中和,所以連出這道石門都有些勉強。”
青金藤嘀嘀咕咕道:“哪有這回事兒。”
徐三七懶得拆它台,“既然你金屬啃多了,我就幫一幫你!”
他說完,趁青金藤不注意,兩根指頭輕輕一折!
其中一片金葉子“哢嚓”一聲到他手中,疼得青金藤痛叫一聲,“你有毛病吧?”
說著隻剩一片金葉子的藤蔓再次向徐三七襲來,徐三七沒放在眼裡,沉聲道:“另一片也不想要了?”
這東西欺軟怕硬,在掂量過自己的確打不贏麵前的人後,“嗖”一下躲到一處岩壁裡頭,罵罵咧咧開口,“呸,強取豪奪的狗東西!”
徐三七懶得理它,將自己腰間一個儲物袋丟它麵前,“裡邊的生靈之氣足夠你修行到可以離開這座墳塋了。”
搜刮完青金藤,徐三七化作一陣風回到相府地麵,心底尚且滿意。
說起來還真是意外之喜,青金藤是少數草木妖靈中極為聰慧的種族,成年青金藤有著藤蔓般的延展性,又有金屬的堅韌,用途相當多樣。
今天這一株青金藤已經長出金葉子,等到全株都變成純金色,那時候就不能叫作青金藤,而要叫作天金藤。
不過成為天金藤的條件極為苛刻,整個不離洲所麵世的也不過兩株。
看來相府生靈之氣濃鬱,應該就是出自今天那株青金藤了。
徐三七正欲離開,花園一條小徑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繼而是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大人近日為國事操勞,歇息的時間反倒少了。”
“這倒也無妨,難為你每日也要等著,隨我跟進事務……”
應該是丞相沈征明,這聲音徐三七尚能辨認一二,他無意偷聽壁角,奈何那位下屬忽然主動提起事情。
“對了大人,咱們這府上該派些得力的護院才是,前兩天不是有高價聘請了好幾位修靈者,護院們心有不逮,有時小孩兒來鬨騰彆的地方就顧不周全。”
這位沈丞相來了興致,“哦?你是說咱們府上現如今有小孩子來鬨騰?”
“小公子住的司青閣靠外牆處,那裡視野風景都好,今日來了幾個孩子,怕是鬨著他溫習功課了。”
“宣兒沒同你提要換住所的事?”
“這倒不曾。”
沈丞相欣慰點頭,“他既然不嫌鬨騰,那就是好事兒。”
“宣兒繈褓時親生父母亡故,便是與我也不親近,更彆提有什麼同齡的玩伴。人太寡淡薄情,容易憋出病來。”
“你吩咐下去,如果再有孩子找他玩鬨,隻要不是過分調皮搗蛋,叫護院不必認真。”
那頭府中的幕僚答應一聲。
“近日朝堂事務繁雜,盛京不知道怎麼的掀起一股‘麻將’風氣,上至貴胄下至販夫走卒,都聚在一處,比賭博更加明目張膽。”
徐三七聽得汗顏。
那頭幕僚也接話過來:“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這個賭法,盛京那幾家瓦舍賭坊原本就難管,裡頭稅錢不好收,更多的黑錢恐怕都被錦衣侯收進自己錢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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