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跟大人來的吧？”
那眼神實在是無法忽視，空雲忍不住問道。
要是普通的眼神，那還好，問題是這個家夥為什麼一直盯著這邊？而且還在她跟鬱瑾身上掃來掃去的，看著很閒。
空雲以為，經過昨晚那件事情，這些人暫時是不會再出現，但今天的這個情況倒是她沒想到的。
鬱瑾瞟了眼轉過了頭：“大概吧。”反正自己是跟著大人來的，而且還是強製性的，不然他現在應該是在家裡玩遊戲，而不是在這尷尬的站著。
“那那些大人呢？”雖然空雲並不是很想見到，但是紀紡和空珩都在，萬一碰上吵起來了呢？
鬱瑾看著她笑了笑：“你在擔心什麼？”空雲年紀不大，但卻有故作深沉的樣子，隻不過，她現在的這個年紀完全藏不住這些，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空雲撇了撇嘴說道：“沒什麼。”她隻是覺得這個人很奇怪，就像那時碰上的，應該是就是這個了。
大人們還在忙活，根本沒空去理小孩子，而小孩子也很自覺的沒去煩大人，自己玩自己的。
看著手機的電量，空雲又皺了眉。
電量太低了，可能都用不了多久。
“有充電寶嗎？”
她記得，自己看到鬱瑾的時候他身上背了包。
“怎麼？手機沒電了？”一邊問，一邊往自己的包裡找。
接過了東西，上麵剛好帶著數據線，手機充上了電。而後才說道：“現在這情況，你覺得我會來得及去拿這東西？而且這麼大一個東西，不好帶啊，也不是誰都像你一樣的會帶個包。”
“好吧。”鬱瑾非常無奈的說道。
大人忙大人的，小孩玩小孩的，互不乾擾但也偶爾會被大人罵幾句。
在這樣的環境裡，空雲的那件事成為了重點，連鬱瑾那耀眼的成績也沒法遮擋。
隨之而來的就是對空雲的指指點點。
“你要不要跟我換個位置？”他站的比較裡麵，如果跟空雲換一下的話，自己比她高，還能稍微的擋一下。這些大人之前是這樣的嗎？他的印象有點模糊了。
空雲看了看，說道：“沒必要的感覺。”她現在戴著耳機，出了鬱瑾站得比較近說話可以聽到外，那些聲音，她聽不清。與其聽這些，還不如聽歌呢。
位置是沒換，但空雲卻跺了跺腳對鬱瑾說道：“你站著不累嗎？”
“有點。”這個他其實一直都想說，奈何空雲在很認真的低頭看著手機，他也不好去打擾，萬一被罵了呢？
“行吧，找位置去坐著，可能還會離這些人遠點。”
沒等鬱瑾反應，空雲就走開了。
裡麵很大，但是大人都在忙活，他們走起來都不容易，裡麵的椅子也差不多都搬出來了。
鬱瑾看了看有點糟心的說道：“我覺得，咱現在去大門口蹲著比較合適，那邊還有台階。”…
“那就走吧。”
對於這個，她沒有意見，反正她不想呆在這裡麵就對了，亂糟糟的，還有看著就很糟心的人，她在裡麵就像是被人看的猴子一樣，紀紡和空珩都還在忙著，也沒法看著她，空茗都是在跟其他小孩子湊合著玩。
但是空雲能很明顯的就看出來，那些小孩子在有意的排擠空茗。
在她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很巧是就聽到了那句話。
“她的姐姐是壞人，不要跟她玩，會出事的。”
音樂的聲音開得很大，但他們的聲音也不小。
“小孩，把話說清楚點。”
空雲的年紀是不大，但對她而言，這些就是小孩，不懂事的那種。
“空雲——”
倒是還沒等到空雲說什麼，那個小孩的家長就跑了過來。
“你要對我家小航做什麼？”
聽到這話，空雲不禁笑了出來：“你猜啊？還有，管好你們家的，彆一個個年紀小小就這麼多話，容易被人拔舌頭。”
“這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拉過了空茗，空雲看著她，這位她該叫設密碼她倒是不記得了，因為很久沒來這邊了，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長輩？首先。”她說著頓了頓，“你作為長輩就該明點理，先看看清楚這錯到底在誰，彆拿什麼他年紀還小之類的話搪塞我。”而後環視了下，這個時候，那些本來在交談的人忽然沒了誰聲音。
“在你們議論我的時候你們把我當過小輩嗎？沒有吧？自己家孩子被說了就搬長輩姿態給我？我很好奇啊，你們在座有多少人對得起‘長輩’這個詞？你年長你就有理麼？那你知道一句話嗎？”
這番話說得，把那些本身沒什麼交集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忽然閉了嘴。
“小時候不把他當人，長大了他也就做不了人。”而後拍了拍空茗的肩膀。“走，彆跟他們這些人玩，拉低智商。”
這速度太快讓眾人沒法反應。
紀紡和空珩倒是默默的往後退了退，隱在了人群中。與此同時，鬱諶他們也走了過來。
“說真的，你家空雲真的嚇人。”鬱諶摸著下巴說道，反正他是沒見鬱瑾這樣過就對了。
紀紡聞言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道：“就那樣吧。”她趕緊等會兒自己要有點事情了。
往紀毅承那邊看了看，無動於衷的模樣。
悄悄歎了口氣，紀紡把空珩也拉走了。
四人也就這樣遠離了裡麵這個詭異的氣氛。
等到沒什麼人了，紀紡才非常懊悔的說道：“或許就不該過來吧，在家過年也挺好的。”最起碼不會遇見這樣的事情。他們不斷的提起這件事情確實是紀紡沒想到的，畢竟，是個明眼人都不會這樣子乾。
“過來又不是什麼不對的，回家過年而已啊。”秦玖安慰道，“隻不過，確實是沒想到他們這次會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之前都不這樣的。…
話音落下，秦玖的肩膀被拍了拍，是鬱諶拍的。
“你看看那邊。”說著往某個方向指了指。
他雖然是長時間不在家，但是秦玖對這人一定會有點印象，最起碼在家長會上見過。
那邊，那些人在他們離開後又開始了手上的東西，剩下的也不多，所以現在聊得比之前更明目張膽了。
“聽鬱瑾說他們家昨天晚上來鬨了？”事情是鬱瑾複述的，而紀紡和空珩才是親曆者。
“是啊，這個誰想到過呢？”想到這個，紀紡又歎了口氣。
空雲拉著空茗出了門口後，看了看周圍對空茗說道：“你自己去玩，不要來煩我哦。”
空茗也是蠻識趣的，自己跑開了，反正就算是沒人陪，她自己一個人也還是可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