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見她識趣,便直言:“如此最好。大皇子年紀尚幼,不到說親的時候。即便是真到了年紀,他的婚事也當由聖人做主,吾此言,你二位可聽得明白?”
“喏!”
馮夫人和馮二夫人都不敢多言,當今皇後可不是她們能惹得起的。
若是皇後剛入宮那會兒,馮夫人還可以私下裡質疑一下皇後,並且不將她放在眼裡。
可是如今卻是大大不同了。
說句皇後權勢滔天的話,那也不為過的。
聖人寵著,而且皇後手裡是有著絕對的自主權,拋開那幾個衙門不談,隻說有這一個女學撐著,就沒有哪一個娘子敢公開說皇後不好。
“馮婕妤近來還算是安守本分,聖人與吾都還算是滿意。我希望二位夫人清楚一點,馮婕妤能平安活著,不是因為她無罪,也不是因為聖人寬恕她了,而是在照拂你們定國公府的顏麵。若是薑夫人再敢私下做小動作,不需要聖人出麵,吾就會直接要了馮婕妤和薑夫人的命!”
謝初夏放狠話,那是一放一個準的。
許是因為她平時對外的態度都很親和,所以這樣的人一旦說出狠話來,那必然是相當有震懾性的。
馮二夫人身子都哆嗦了一下,聯想到先前女兒說的那些話,心裡自然沒底。
但是皇後麵前,她們二人都得應下。
“記住,這是吾最後一次給你們警告,再有下一次,你們連進宮求情的機會都沒有。”
“喏!”
馮家二位夫人從萬福殿中出來的時候,隻覺得總算又活過來了。
二人後背的裡衣均已被冷汗打濕,此時被風一吹,竟是不由得打個哆嗦,又走了好長一段路,這才顫顫微微地上了馬車。
當天晚上,這二位夫人便都病倒了。
馮夫人躺在床上,身子乏力,頭有些痛,但是理智仍在。
定國公聽完她的轉述,一時間似乎也如同蒼老了十歲不止。
“你先好好養身子吧,薑家那邊,我自去與薑尚書說。必然不會再讓她亂來了。”
“老爺,咱們的女兒能活著就可以了,皇後今日所言,分明就是知道她曾經做了什麼,說句實在話,就憑她手上的那些人命,咱們也不能指望著聖人能饒過她呀。”
這是實話。
也是早就該想明白的事。
定國公安撫地拍拍她的手,隨後又命人過來服侍用藥,他則是悄然退出去了。
事已至此,大勢所趨,那個位置,除了皇後嫡子,誰也彆想要了。
定國公歎口氣,想到今日皇後敢如此正大光明地來警告她們,就意味著皇後已經知道了一些事,甚至還有可能已經拿到了把柄,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儘速讓侄女收手。
定國公與薑尚書二人在衙門裡商量許久,之後定國公離開,薑源頭上則是冒出一層冷汗。
當天晚上薑源回府,便與夫人單獨談了許久,隻是薑夫人為人過於執拗,薑源似乎是沒有辦法說服夫人,一怒之下,便下令將夫人禁足,自己則是去了前院的書房歇息。
薑夫人被禁足,這是薑府的內部消息,外人自然不知道。
可是這個消息,在薑源命令下達不足一個時辰,便已經送到了萬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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