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夏隻覺得頭疼無比,耐著性子解釋:“但大皇子年長,是太子的兄長,況且如今都還年幼,不行禮也不礙事的。”
“怎會不礙事?禮不可廢!況且大皇子不敬太子並非隻是他不行禮,他竟然還敢蔑視太子,這就是不敬!”
謝初夏心頭一動:“你如何確定他蔑視太子了?”
“他年長,居高臨下看著太子也就罷了,竟然還故意抬高了下巴,拿鼻孔看人,不僅如此,他不行禮,而且他身邊的伴讀也隻是草草應付,禮數不周,這豈非就是對太子不敬?”
小小年紀,話說地倒是清楚利索。
謝初夏一時間隻覺得把他找來當太子伴讀,倒是選對了人。
“你先彆急,也莫要生氣,小小年紀,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的。這樣吧,你雖然說的都是真的,但我也不能隻能聽你片麵之詞,待下午我差人送你們一起去弘文館,可否?”
謝榮暉點頭:“一切但憑姑母做主。”
謝初夏摸摸他的頭,無論如何,知道向著太子,這是好事。
至於大皇子身邊的伴讀是否真不懂規矩,那就得看看再說了。
謝初夏讓綠翹安排了一個麵生的宮女在後麵遠遠跟著,然後看看這些孩子們到底是如何相處的。
也是她先前大意了,以為太子身份尊貴,又是有幾位伴讀陪著,還有內侍伺候著,不會出差錯。
沒想到,竟是在自己地盤兒上讓人欺負了太子。
太子年幼,即便是被人輕視了,隻怕也不會察覺出來。
謝榮暉比太子年長,且先前在錦州時曾被祖父親自教導過,定然也是有所察覺,這才會對大皇子不滿。
謝初夏微微歎息,教養孩子,果然還是很麻煩的。
半個時辰後,宮女才回來稟報。
“大皇子雖然對太子拱手行禮,但頗為敷衍,不僅如此,他還故意仰高了頭,讓太子也得仰著下巴看他。大皇子身邊的兩位伴讀表現更甚,按規矩,他們應當對太子行大禮才是,但他們也隻是如同大皇子一般,隻拱手示意,甚至未等太子發話,便自行平身,的確為不敬。”
謝初夏輕笑了一聲,她倒是想知道,是誰給大皇子的膽子呢?
而且,大皇子和兩位伴讀如此失禮,是最近才有的,還是早就有這個苗頭了?
“來人,去請徐昭儀過來說話。”
“喏。”
大皇子是養在徐昭儀膝下的,謝初夏不能跟一個孩子一般計較,自然就得找他的養母好好說道說道了。
徐昭儀聽聞皇後召見,還嚇了一跳。
她自認近來一直都恭敬行事,不敢對皇後有半分忤逆之言,也不知是否又犯了錯。
謝初夏賜座後,又命人上了茶點。
“大皇子如今年長,聽聞已經有人開始為其相看未來娘子了?”
徐昭儀心下一鬆:“回殿下,確有此事,隻是妾以為大皇子還年幼,現在談親事,還為時過早,所以便拒了。”
“何人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