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沒讓謝初夏太操心,又將禮部尚書李旭和謝四郎給叫進宮來。
“鳳語閣底下分成四司,正好四位郎中,讓他們各司其職。具體名字,你們看看這個,之後拿個章程出來。”
李政直接將謝初夏寫的那些東西交給他們,這等費神勞力之事,當然得讓臣子們去辦。
“喏!”
“四郎,回去再跟你家夫人傳個話,就說皇後想她了,記得讓她無事時多進宮陪陪皇後。”
“喏!”
李旭一臉無語,叫他過來就是乾活,叫謝四郎過來就是敘家常?
這是不是有點兒欺負人了?
“李旭,鳳語閣的官員,皆要授官品的,至於薪俸,便酌情降一級便是。”
“喏!”
李旭明白,這鳳語閣雖說皆為女官,但是並不涉足朝堂,官階可以給,但是總得體現出一些不同來,不然,隻怕還會有人揪著此事不放。
正好,讓她們皆領低一級的官俸,如此也能堵上那些人的嘴。
不過,這不應該是戶部操心的事嗎?
怎麼要特意吩咐他了?
謝初夏在自己的手下選了一位出來,她覺得最適合尚書一職。
謝初夏早在幼時便曾拜了多位名師,其中一位便是範氏的長輩,按輩份來說,應該是範氏的姑母。
謝初夏幼時,也曾稱呼她為姑母。
這位大範氏,閨名範香凝,數年前,範香凝的夫君病逝,她便帶著二子一女獨居。
盧陽範氏也是名門世家,範香凝雖然喪夫,但是因為娘家勢力猶在,故而這日子過得也還不錯。
當然,最主要的是範氏為夫家生了二子一女,且皆養大成.人,僅憑著這一點,婆家這邊便不敢對其太過分。
隻是,範氏因為早寡,故而平時極少出門,主要也是不想被人議論。
如今範氏的兩個兒子都已成婚,且韓大郎如今還在京中任職,故而,範香凝也便移居至京城了。
謝初夏對於這位範姑母還是很有好感的,猶記得當年她曾教導過自己,女子存世不易,若非必要,女子且不可為難女子。
這樣的言論,讓她記憶猶新。
謝初夏心中有了人選,便想著派人請她進宮說話。
如今大嫂範氏遠在錦州,而範姑母因為身份緣故,沒有資格入宮請安,故而還得讓秦溪走一趟。
而謝初夏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韓府內,也是熱鬨非常。
韓大郎如今已經有了差事,雖說官職不高,但也是正經科考上來的,才學上他有,隻是因為家父早亡,他的叔伯們如今都不在京中為官,這才無人提攜。
但是,比起那些農家子入仕的官員來說,他的晉升速度已經算是很快了。
韓大郎入仕,韓二郎還在書院讀書,範姑母如今做了婆婆,也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
隻是,範姑母的女兒年幼,如今正是十六歲妙齡女子,卻偏偏遇上了退親。
今日,正是男方請了冰人上門來退親的日子。
範大郎在衙門當差,範姑母在得知是親家上門時,便猜到其來意,即刻差人去請大兒子回來。
範姑母也並非是沒有見識之人,自聖人登基後,世家力量已經在被步步蠶食,若是識趣的世家還好些,至少不會被聖人記恨。
可那些不識趣的,便隻有自認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