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相對無言,一個發愁,一個發懼。
“老爺,太後殿下派人過來了,得知大老爺也在此處,特意過來稟報。”
“快,快將人請進來。”
來的正是太後身邊得力的大太監。
“給二位大人請安。”
“快快免禮,太後可是有什麼話要你帶的?”
“稟孫相,太後讓奴婢傳個話。說是蕭才人已經被皇後下旨遷去雨霖軒了,另外,蕭才人侍奉太後有功,所以皇後賜下了豐厚的賞賜給蕭才人的
兄嫂。”
孫無雙愣住,完全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倒是孫無傷,似乎是懂了。
“皇後親自吩咐的?”
“正是。皇後下旨賞賜時,就在慈儀殿。”
大太監說完,又小聲道:“據悉,那位蕭才人的兄嫂就在京城
孫無傷這才鬆了一口氣:“好,本官知道了,你去回了太後,就說一切有我,孫無雙這裡,我自會處置。”
“喏!”
等人走了,孫無雙還懵著呢,完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兄長,這是何意呀?”
孫無傷沒搭理他,好一會兒後,竟是低笑數聲。
“好一個反應快速的皇後呀!難怪太後防備她至此,皇後如此聰敏,的確是於李氏江山社稷有礙。也罷,此事我孫家欠她一個人情,未還完之前,本官也不好再與其作對。”
孫無雙一臉疑惑,就差直接在腦門兒上寫個問號了。
“你呀,在家禁足,沒有我的吩咐,你若是敢出門,我打斷你的狗腿!”
孫無雙嚇得一哆嗦:“知道了,兄長。”
彆看孫無雙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可是對於兄長的這種畏懼感,那是天生的,估計到死都改不了。
當天晚上,李政審問了蕭甜兒,事到如今,蕭甜兒知道自己想要活命就隻能和盤托出,當即也不敢再有任何隱瞞,甚至連自己的親生父母就在蘭陵一事也說了。
謝初夏一抬手,蕭甜兒又被帶下去了。
“三郎打算如何處置這個蕭甜兒?”
“說來,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被人利用罷了。不過,她有罪在身,卻又不能聲張,朕也委實頭疼。”
謝初夏輕笑:“三郎莫不是相中她的容貌了,所以舍不得?”
李政瞪她一眼,頗有幾分凶狠的語氣:“胡鬨!連朕的玩笑也敢開了,看來就是朕太寵你了。”
謝初夏絲毫不懼,笑著倚入他懷裡。
“三郎,若是可以的話,倒不妨直接給她灌了藥,然後送回孫府吧。”
李政不解:“嗯?”
“妾問過,她不識字,自幼習的便是歌舞琴藝,勉強識得的,也不過就是自己的名字。妾想著不如給她灌了啞藥,然後送到孫府,並且還得提醒孫無雙,讓他納此女為妾,對外,也要說明白了,此女為蕭氏女。”
李政明白了其用意,覺得甚好:“你的意思是,還要讓他特意點明了,此女為蘭陵蕭氏女?”